江雲娆愣是覺得事态不對,繼續逼問:
“臣妾的弟弟也失蹤有一段時間了,之前一直讓皇上派人出去找,如今沒有一點音訊。
還有,臣妾出宮前還給母親去了書信,直到現在一點音訊都沒有,臣妾與自己的家裡都已經失聯了。
臣妾日日被皇上鎖在天元宮,困在眼皮底下,皇上覺得臣妾一句話都不該問嗎?”
第一次過問的時候,裴琰用江南行搪塞了過去,第二次過問的時候,裴琰重傷卧床,這已經是第三次了。
裴琰那修長冷白的指骨緩緩劃過她有些蒼白的面頰:
“你弟弟朕正在派人找,至于江家,等回了宮,自然能聯系上。”能拖一陣是一陣,他也隻能這麼想着。
江雲娆逼問着:“臣妾要出宮省親,可以嗎?”
裴琰:“雲娆,你别如此任性。”
江雲娆眸紅聲顫:“想來我是聽不見真話,也看不見什麼真相了,那就是沒有一句是真的了。
大臣說,世家倒了兩家,接下來繼續複刻從前的大戲,皇上又是準備讓趙舒盈複位,與魏家制衡了對嗎?”
裴琰下颚緊繃起來,唇角忽的棱角分明,語氣冰冷:“時候不早了,你先歇息吧。”
江雲娆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:“裴琰,你對我說的那些山盟海誓,對我說過的那些深愛之言,可還算數?”
裴琰頓住步伐,看着江雲娆紅了的眸眶又是眉心一皺:“算數。”
江雲娆繃不住眼淚了,哽咽乞求道:“那我隻求你,以江雲娆的名義求你,告訴我一句真話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