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雲娆轉眼看着江雲舟,急聲道:“還不快走!”
江雲舟攥着拳頭,死死咬住牙,終是無奈離開,朝着江岸裡一躍,然後消失不見。
屋子裡,燭火搖曳着,蠟燭的油滴落一滴在燈台上,隻剩下他二人來。
江雲娆将長劍松開,一把扔在了地上,跪了下去,胸前散亂的頭發将人襯得狼狽不堪:“事已至此,求皇上給個痛快吧。”
裴琰掌心的血還在滴落,悄無聲息的鑽進紅色的地毯裡,他薄唇緊抿着:“煙火盛宴就要開始了,随朕去甲闆。”
江雲娆垂着頭:“裴琰,你當真無心到了這般地步嗎,此刻還要去看什麼煙火?”
裴琰一把将她從地上給拉了起來,江雲娆胸口的那傷痕傳來撕裂般的痛感,痛得她眼淚直掉。
可她死死咬住自己蒼白的唇,不發一言,嬌軟明媚的眼眸此刻猩紅又固執。
裴琰冷聲道:“這江南之夜是為你一個人點亮的,你不看,其餘人也沒資格看。”
說罷,他便強硬的将人拖了出去,站到了甲闆上,奴才們退得很開,不敢靠近。
江岸兩側已經聚集了附近的所有居民,萬人空巷,都在江岸邊上滿心期待着。
還在說,這位被寵愛的娘娘真是有福氣。
福康公公讪讪的過來:“娘娘,這是信号彈,您将信号彈發射在空中,十裡煙火便正式開始了。”
江雲娆看也不看,手愣是沒動一下,她橫過衣袖抹了抹淚。
福康公公為難的看着裴琰:“呃,皇上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