鶴蘭因:“此刻,你隻需當我是你的一位舊友就好,朋友之間相互幫助,是應該的。”
江雲娆聽聞他這樣一說,緊張的心緒是放松了幾分,鶴蘭因放下是最好的,要不然讓裴琰知道了,不知道怎麼折磨他呢。
她皺了皺眉頭,歎道:“可我這樣的朋友,早已身陷囹圄,是個泥菩薩。将來你需要幫助的時候,我根本使不上力。”
鶴蘭因的背後,是一顆彤陽緩緩沒入深宮紅牆,和煦晚風吹來,
他紫色袍擺微微浮動,一束黃昏的金光附着在他紫色官袍之上,折射出一道柔和的光來,襯得他此刻俊逸的輪廓都溫柔暖意了起來。
他笑道:“雲娆,大周朝除皇上以外,整個朝堂便是我最大了。你求皇上無用,求我,就一定有求必應。”
是啊,鶴蘭因是大周中書令,位極人臣,皇帝以下,便是他的權勢最大了。江雲娆攥了攥袖口:“可是,可是我……”
鶴蘭因:“可是你覺得自己是在利用我,對嗎?”
江雲娆沉默了,沉默便是默認了。
鶴蘭因那雙褐眸宛若夕陽一般染着一層淡淡金光,他滿心滿眼的看着眼前嬌媚脆弱的美人,心口便是一酸:
“我心甘情願被你利用的。”
江雲娆面色有些蒼白,依舊是不能心安的接受。
這是朝堂勢力的博弈,一旦鶴蘭因被卷進來,自己又是個無權無勢的,她怕給人添麻煩,又不能回饋人家。
江雲娆連聲拒絕道:“不,鶴大人,我不能這樣。”
話完,她便提着裙擺朝着天元宮正殿方向走去了,隻留在鶴蘭因站在空蕩蕩的行廊處,發恨的看着她的背影,喉嚨酸澀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