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雲娆眨了眨泛紅的烏眸,手中勺子一下子落進碗裡,下巴低了下來:
“我真是讨厭死你了,為什麼從前要瞞着我做這一切,又要對我那麼好,好到這份記憶甩也甩不掉。裴琰,你的目的達成了,你滿意了吧。”
裴琰先是微怔,後而黑眸帶着得逞笑意:“是,朕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。”
他就是要讓江雲娆深陷這樣的愛意之間,即便中間隔了一層仇恨,都對自己難以割舍。
他也付出了一個男子能對女子所有的愛意所有的好,憑什麼會一點收獲都沒有?他愛上的,又不是一塊石頭。
江雲娆胸悶得緊,她竟不知自己對裴琰的在意直到現在都還是那樣的深切,一個表妹,就能将她氣得紅眼。
她真的挺沒用,深陷愛的泥潭,難以自己掙脫。她咽了咽唾沫,身子抽一抽的。
裴琰将她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坐着:
“好了好了,朕自當她是從前母妃喜愛的那個小侄女,并無旁的心思,更不可能将她納為妃嫔。”
身後的宮女太監一下自己就背過了身子去,福康公公揮了揮手臂,壓着喉嚨道:“全都退出去。”
膳廳的門被關了起來,江雲娆就坐在裴琰的大腿上哭了一陣,又從他身上下來,
她才不要這麼親密的挨着他,她跟他之間的間隙不可能就這麼被抹平了。
裴琰的心情極好,覺得距離江雲娆心結散去的那一日也快了,說不定這個沈昭昭還真有那麼幾分催快的作用。
他拿着筷子給她夾着菜:“吃吧,吃了還要喝藥,喝完藥陪朕去午休。”
江雲娆又将臉一垂,耳朵微微發紅。
這坐胎藥一日三碗,裴琰更是一日三次,風雨無阻,日夜無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