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出一個江雲娆,那可是真不好對付。
皇上最好是能跟從前一樣,誰都不愛,誰都無情,便再也不會出現偏心,動搖本宮嫡長子儲君之位的事情了。”
本還是金秋時節,忽的一下入了冬。
大周的初冬,已有徹骨的寒,隻是今年與往年不同,今年整個深宮多了一絲空寂。
瑤華殿,再不見嫔妃們的肆意歡聚,也不見花吟與小欣子追着打鬧,就連麻将都沒人打了。
裴琰出宮,去了一趟鶴府。
鶴府傳信,說中書令蘇醒過來一次,但人依舊極為虛弱。
裴琰一襲明黃色龍袍,頭戴金冠,容顔依舊精緻矜貴,立在鶴蘭因床邊:“中書令現在是什麼情況?”
太醫跪地埋首:“大人身重二十四刀,失血過多,傷勢過重,需要靜養。
臣已下重藥,為鶴大人先吊着一口氣,現下瞧着應該是好些了。”
裴琰垂眸看過去,那漆黑瞳孔幽暗下去,鶴蘭因,瞞了他許多事。
可人如今是沉睡着的,即便要責罰,那也要等人醒來才行。他沉聲道:“你們都下去。”
裴琰對着昏迷中的鶴蘭因道:
“蘭因,朕登基以前,你是不得志的江南第一才子,朕是深陷泥潭的皇子,朕與你這些年打過多少場惡仗,朕從未質疑過你。
自朕登基以後,你一直潛心輔佐,朕也給你位極人臣的中書令之位,可沒想到,你竟有事情瞞着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