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事與願違,皇上愛了自己最不該愛的人,你也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還能安心混吃混喝的小才人。
他願意為你做一次昏君,你也願意為他舍棄生死,都這個份兒上了,按理說,你該回去冊為貴妃,寵冠三宮的。”
江雲娆仰着頭,将眼淚往回倒:
“你覺得事到如今,我還回得去嗎?
如若那刺客沒有找到,花吟沒有将人指認出來,這案子最終也會出一個結果。
都鬧到這個份兒上了,幕後之人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,
為了堵死我回宮的路,一定會拼命在朝堂上繼續搬弄風雲,直到将江家定性為株連九族的重罪,
幾千人的性命因我而死,哪怕是陌生人,也做不到無動無衷吧?
這時候皇上出來否認,說沒有下毒一事,那便又是為江家的第二次翻案,天下人要怎麼看他。
他雖高居廟堂,但也隻有一張嘴,怎麼堵住悠悠衆口?
有心之人一旦打着昏君誤國的名聲,大周朝堂動蕩,邊疆王侯又握有兵權,皇上瞬息之間就會變得被動。
天下不安,帝王首責。”
話及此處,她自己都笑了:
“幕後之人的手段的确是高明,定是看見他如此尋我,生怕我沒死掉又回去,
所以拉上了九族人與裴琰的帝王業做賭,就看誰的心更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