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琰捂着嘴巴咳嗽了起來,有些疲軟的道:
“大皇子未滿兩歲,天資未顯,朕還要觀察幾年。
隻是那孩子,朕始終覺得……說不上來的感覺,總是覺得沒有親切之感。”
江雲娆給他倒了茶水,細心的給他拍拍背:“那按照大周立嫡立長的規矩,将來皇上要怎麼辦?”
裴琰冷嗤一聲:“朕也不是嫡子,更不是長子,最後還不是做了江山。龍椅,是有本事誰坐。”
随即他拿起禦筆沾了沾墨汁:“給朕拿一張幹淨的宣紙過來。”
江雲娆起身将幹淨的宣紙鋪開在他面前,裴琰一邊寫字一邊道:“以後,你少跟萬嫔來往。”
江雲娆扭過頭,滿臉疑惑的看着他:“啊?”
裴琰面無表情的道:
“禦史台萬大人,萬嫔的父親好歹也是言官出身,熟讀四書五經,
怎麼教出來的女兒一點詩書氣都沒有,以後帶壞了你與咱們的孩子。”
江雲娆在一邊尴尬的清了清嗓子:
“上天給茵茵關閉了一扇門,可也給她打開了一扇窗,茵茵還是有她的優點的。茵茵是與生俱來的煙火氣,詩書氣恐是不适合她。”
裴琰睨她一眼:“朕就知道你維護她。”
他手腕蒼遒有力,在宣紙上落下一個端正小楷,筆鋒硬朗霸氣的字: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