速速着人從禧雲宮出發,可有一位主子,卻始終不肯來。
禧雲宮雖然住着一位榮寵極盛的貴妃,但她壓根閑不下來,因為江雲娆知道,壽康宮的那位,此刻也沒閑着。
從鹭山行宮回了皇宮,找裴琰然後被假裝氣生病,便是她的第二步了。
壽康宮。
趙太後對外宣稱自己重病,其實精神頭好的很,她說話中氣極足:“玉魁,現在天下人的議論有幾分熱了?”
趙玉魁這一年裡眼角添了不少皺紋,人瞧着沒有從前的紅光滿面了,
畢竟之前他被裴琰命人斬去了一隻手,本就是個不全之人,現在更不全了,這身子自然也就弱了下來。
他勾着腰,聲色尖細的道:
“回太後娘娘的話,現下不僅是民間,就連朝堂也對皇上議論紛紛。
西境又與西戎國起了沖突,戰禍四起,
皇上色令智昏寵幸謀害國母罪妃,加上太後娘娘傳出去被皇上氣得重病,現下趙家人正在大肆宣揚。
娘娘您放心,這消息肯定會傳到裴氏族老耳朵裡。”
趙太後細眸虛了虛,唇角上揚着:
“這把火已經燒起來了,等火候差不多的時候,哀家就可以動身去找裴氏族老。
隻要将九龍玉杖給請出來,廢帝立新君,吾兒在趙家人的支持下,必定榮登九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