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大周皇宮,不是一人兩人說了就算的三口之家,
她更不是什麼天降紫微星,在隻有一個人的情況下,随便做個什麼就能翻雲覆雨。
裴琰話到嘴邊的匈奴公主和親一事,此刻已經咽了下去。
江雲娆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樣子,挨着他坐了下來:
“皇上是要來說匈奴公主和親一事的嗎,皇上說吧,臣妾聽着。”
大抵是來告訴她,匈奴公主冊封為貴妃,将自己降為妃位的事情。
她壓根就不會找到裴琰哭訴,嫔妃這種職業,上班的時候就不能帶入個人情緒太多。
裴琰抿了一口濃茶在嘴裡攪動着,咽下去時喉嚨有些不适,咳嗽了幾聲。
江雲娆給他拍拍背:“是染了風寒嗎,要不要叫李太醫過來看看?”
裴琰搖了搖頭:“不必了。朕是想說,鶴蘭因已經出發去北境了,是秘密出發。”
江雲娆有些疑惑:“為何是秘密出發?”
裴琰道:“大周邊境都是藩王在鎮守,說來是鎮守,實則就是那邊的土皇帝。
鶴蘭因是朝臣過去,必然會分解禹王手中的權力,如果大張旗鼓的去,朕擔心禹會在半路狙殺,還會聯合趙家在朝堂上反對。
說不定邊境其餘藩王都會有所覺察,心生不滿。
所以朕命鶴蘭因秘密出發,等到了北境,事情已經塵埃落定。正逢匈奴入朝,想必禹王不敢輕舉妄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