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咱們大周也應該有自己的交友方式,賽馬大會太麻煩了,臣妾去想個好玩的。”
說完,她站起來就要走。
裴琰身子向椅背上靠了靠,警告道:“再搞些爛攤子出來,看朕怎麼收拾你。”
歸冥看看離去的雲懿貴妃又看看皇帝,問道:“皇上,那現在……”
裴琰:“你看着朕做什麼,你去看着她!”
待人離去後,裴琰開始按着太陽穴,想着江雲娆這事兒怎麼逃過言官的嘴?
本來就是風口浪尖上的人,現在更好了,将自己推進了漩渦裡。
隻是江雲娆方才說的話,令裴琰對魏婉瑩的反感又多了不少,有多少次,他都是看在大皇子的面子上,忍下了。
自和親一事被提起,正逢江雲娆身懷有孕,貴妃妃階一直被大臣奏請說要降位份。
他是知道江雲娆的委屈的,但是這幾個月來,江雲娆沒有對他抱怨過一句,甚至都沒有問過他一句。
可這魏皇後都做了什麼,竟敢算計到匈奴公主的身上。
裴琰松開的手掌,此刻緊緊攥起,手背上的青筋凸了出來,黑眸裡的戾氣淡淡升起。
江雲娆打皇後這事兒一出,匈奴那邊反應也是巨大的。
貴妃之位,竟敢打皇後之尊,不知道這大周皇帝還懂不懂禮數。
匈奴單于拓拔朔鴻走到自己妹妹的帳篷裡,拍了拍她的肩膀道:“妹妹無需擔心,這事兒跟你又沒有關系。”
拓跋朔蘭眉宇間卻滿是隐憂:“我不是在擔心這件事,畢竟我什麼都沒做過,有什麼好擔心的?”
拓跋朔鴻問:“那聽下人說,你晚膳沒用,又是怎麼了?”
拓跋朔蘭起身在帳篷裡轉着,有些蒼白的唇瓣一張一合:
“我聽說這大周的雲懿貴妃敢打大周皇帝的嫡妻,這事情都過去一日了,也沒聽說大周皇帝要處罰這兒貴妃,想來她是真的得寵。
之前我還聽說這貴妃謀害皇後,大周皇帝替換了死囚,都将人給救了回來。
這樣的事情在咱們匈奴簡直是不可能發生的,嫂嫂底下的阏氏們稍有不聽話的,
一鞭子将人打死就給擡走了,都不會跟阿兄你說。
可大周俨然不是這樣,阿兄,我怕我玩兒不過這個貴妃。”
不過說完這些,她就想起這一次跟随自己阿兄來大周的元珍阏氏,
阿兄偏寵這伏元珍也如這大周皇帝一般,伏元珍也是不尊重她大嫂嫂的。
思及此處,她也不喜江雲娆。
拓拔朔鴻冷哼一聲:
“你别怕,我自會去跟大周皇帝說!咱們匈奴也不是好惹的,大不了同意禹王那邊的條件。”
拓跋朔蘭卻道:“阿兄别太小瞧大周皇帝了,禹王不過隻是一個藩王,咱們不跟皇帝站在一起,跟着那藩王站在一起,藩王的實力怎能跟皇帝比?”
拓跋朔鴻自己也明白,每年冬天的時候,匈奴草原都會凍死許多子民與牛但是大周北境,往南邊走,氣候卻會稍微溫和一點,那片草原甚至還有天然溫泉化開冰河。
此次來大周,就是想要大周皇帝答應自己,将那塊地借給匈奴,他們需要大周的幫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