甯如鸢生深呼吸了一口氣:“你是個會安慰人的。”
萬長安更多的時候,隻敢悄悄看着她:
“奴才隻是憑心而論。娘娘不再執着于那得不到的帝王之愛以後,心境比從前開朗許多了。”
甯如鸢起身理了理裙擺起身,手搭在萬長安的手臂上:
“江雲娆有句話說得對,牌好牌壞,是自己打出來的。
感情是張爛牌,那在為甯家謀取榮寵這一事上,本宮便得打出好牌。
甯家雖不如從前了,但皇上并沒有趕盡殺絕,本宮穩住,甯家便不會至此墜落。”
她漸漸找到自己可以努力的方向,為家族而謀,讓自己的父母安心,也是自己存在深宮裡的意義了。
萬長安勾着腰扶着她的手臂朝宮門城樓方向走去:“娘娘無論做什麼,奴才都永遠站在娘娘的身邊。”
甯如鸢突然問了一句:“萬長安,你從前是哪兒的人,做什麼的?”
接觸這麼久以來,甯如鸢一直覺得萬長安此人有些不同,
好似能言善道,會幫她看賬本,還會幫她打理宮務,處理内務府之間的來往事宜。
更會做點小菜,偶爾陪她喝幾杯,不像是大字不識的普通太監。
這還是甯如鸢第一次關心萬長安的從前。萬長安将頭低得更深了,聲音有些發顫的道:
“奴才在入宮淨身以前,是已經過了會試的貢士,考了前三名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