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康公公快步趕到了天元宮殿外,下了長長台階,看見禁衛軍與皇後對峙了起來。
福康公公道:“皇後娘娘,夜深了,您來天元宮所謂何事?”
魏婉瑩舉着手裡的玉牌,冷笑一聲:
“你眼睛沒看見嗎,本宮是為大周單薄的皇嗣而來。
皇貴妃都生了一天一夜了,再這麼下去,憋死了肚子裡的皇嗣,罪過可大了去了!”
福康公公歎了口氣,還是平靜溫和的道:
“皇後娘娘,奴才勸您一句吧,都這個時候了,娘娘還是去操持太後娘娘的喪事,别來煩皇上了。
規矩是規矩,可皇貴妃是皇貴妃,您今日沒看見皇上那樣子嗎?
這玉牌遞了進去,您是要将皇上逼成什麼樣子啊。”
婵娟在一邊怒罵道:
“老閹人,說什麼呢,皇後娘娘這難道不是為了皇上考量嗎?
皇上子嗣單薄,這就是擔心皇嗣,皇後娘娘明知皇上會生氣,但還是來了,這才是大周皇後的心胸與氣量。
趕緊将皇貴妃肚子剖了,取出皇嗣才是最為重要的!”
福康公公擡手就給了那婵娟一耳光:
“咱家侍奉兩代帝王,還沒見過哪個皇後的宮女對咱家罵老閹人的!
咱家雖是不全之身,但也能感世間之情,不像有些人落井下石,一點人性都沒有。”
魏婉瑩眼珠子瞪大,厲聲怒罵道:“本宮乃中宮皇後,何時等到你這個奴才來揶揄了!”
福康公公揮了揮浮塵,面無表情起來:
“禁衛軍,将出入口看好了,一隻蚊子都不能放進來。”
話完他離開的時候又停下了腳步,回身道:“皇後娘娘,奴才是為了您好。
現在這個檔口沖進去,皇上與娘娘最後的夫妻體面怕是都沒有了。”
魏婉瑩手裡的玉牌最終是無力的垂了下來,她嘴唇張了張。
今日她才被裴琰打了一耳光,她與裴琰之前,他何時給過自己夫妻體面的呢?
成婚這麼多年,裴琰一開始對她還算是有話的。
他甚至說過,嫔妃與嫡皇後在他心中是不一樣的,皇後是妻。
可自她下藥使計有孕後,裴琰對她的态度,一日涼過一日,最後,讓江雲娆撿了空。
婵娟問:“娘娘,咱們要不要再派一波禁衛軍來沖過去?”
魏婉瑩緩緩搖了搖頭:
“本宮若是這麼做了,皇上肯定殺我的心都有了。派禁衛軍沖入天元宮,怕是真的不想要命了。”
皇後将玉牌交到了婵娟的手裡,轉身離開了天元宮,用了那麼多法子,江雲娆還活着……
婵娟惡毒的道:“那便隻能期許皇貴妃與腹中皇嗣都不得好死,不得好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