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她自己心底明白,這都已經出了人命了,又豈會輕易能過去的?
裴琰忙完朝務後,就從天元宮書房那邊走了過來,一看天色,已是近黃昏了。
入了寝殿,煩躁的心便定了下來。
床上靠着江雲娆,床邊放着他們的孩子,他黑眸含着笑意:“雲娆,朕回來了。”
江雲娆也笑笑:“皇上快過來,昀兒剛好醒了。”
他二人一邊拉着裴昀的柔軟的小手,摸了摸又放下了。
江雲娆心驚膽戰的道:“太軟了,臣妾都不敢使勁搓,不敢像從前撸貓那樣撸孩子。”
裴琰笑着:“朕也是。”
稍過了一會兒,裴琰似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:
“等大皇子傷好,朕還是将他送走,過幾年朕再尋個由頭,冊封咱們的孩子為大周太子。”
江雲娆擰了擰眉:“當太子?
那得多累啊,就不能躺平嗎?
以後做了皇帝跟你似的,一年隻休息十五日,早起晚睡,臣妾想想都累。
昀兒鐵定随了臣妾,在金窩裡開擺。”
裴琰正色道:“你身為他的母親難道不為他的将來考慮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