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雲娆站在院子裡,月華的光靜靜披在她的身上,她笑意有些幽涼:
“匈奴公主一旦在大周出事,你知道意味着什麼嗎?
意味着我們從前做的所有努力,與匈奴之間期許的百年安好,就全白費了。
花吟,我又不恨皇上,又不會狠心将他從我心裡剜去,我依然是愛着他的。
隻是換了一種方式而已,我會更加坦然與安靜的面對從前的一切。”
花吟抱着行李,氣呼呼的将東西放在地上:“主子不是說了要忘記從前的一切嗎?”
江雲娆笑意不減,凝神看了過來,勾下身子将東西撿起來:
“我是會好好過自己的日子,也不再主動的摻和什麼。
隻是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,就不能當做沒看見。
況且,拓跋朔蘭是真的将我當作朋友,我也不能不管。”
走在路上的這三個月,江雲娆自己也妥協了,她忘不掉裴琰,那又何必忘記呢?
裴琰沒有守在自己的身邊,那就活在自己的心裡。不哭不鬧,就靜靜的想一想,總比要死要活的說忘記好。
花吟将東西接了過去,咬着唇:“好吧好吧,奴婢不懂了,主子自己過得去就行。”
一夜過去,江雲舟都不曾歸來,江雲娆跟着擔心了起來。
天光破曉時分,江雲舟才帶着一人歸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