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默的守護着,一直等着禹王倒台,北境徹底安全後,自己才會有機會與江雲娆說以後。
裴琰飲着玫瑰荔枝酒,靜靜的看向舞台之下。
身姿驚鴻蹁跹,宛若人間尤物,那些匈奴男人早就為之癫狂。
他冷白修長的手指緊攥着手中酒杯,指骨緊繃泛白:
“她在朕的後宮都死過兩次了,你不是一直觊觎她嗎?怎麼,這五年一點心思都沒有?”
鶴蘭因依舊聞到一股濃濃的酸味,他連忙起身:
“皇上,臣不敢有,禹王多次暗殺臣,臣豈敢再将她卷入危險之地。”
拓跋朔蘭在底下叫道:“鶴蘭因,你什麼意思,本公主過生辰,你在樓上磨磨唧唧的幹什麼!”
鶴蘭因探出身子去:“公主且等等,我這就下來。”
他回身對裴琰道:“皇上,匈奴公主臣惹不起,得趕緊下應酬。您若是想尋雲娆來見一面,臣這就下去告訴她。”
裴琰冷道:“不必,朕不會見她。”
五年了,她都不會來找他,定是将他忘了個幹淨。
早就愛上天高地闊的北境,将他父子二人無情的扔在了皇宮裡,不聞不問。
自己憑什麼一來北境就要去見她,要不是看在孩子想見自己母親一面的份兒上,他才不會來北境。
鶴蘭因走下了二樓,連連幫江雲娆擋了好些酒。鶴蘭因側眸低聲道:
“你趕緊走吧,這些匈奴男人都是牲口,喝起酒來你比不過的。”
江雲娆早就喝醉了,今日不知道是怎的,心心念念的想起了自己的孩子。
她當年離開的時候還說讓裴琰給他一個快樂的童年的,孩子才五歲,怎麼就當太子了?
他沒有母族依靠,将來會不會很辛苦?
一杯酒一杯酒的朝着自己灌了下去,由于空腹飲酒,她醉意來得極快。
江雲娆摸了摸自己滾燙的面頰:“好,我去找一間屋子先睡一覺。”
她提着長長的裙擺上了二樓,已經醉得不行了。
一路扶着欄杆,光線昏暗,她還摔了一跤,吃痛的道:
“花吟,二樓的燈籠都壞了兩個,你也不叫人來修一修。”
尋了二樓最裡面的那間屋子正準備走進去歇着,卻迷迷蒙蒙的看着一人站在自己面前。
她喃喃的道:“我可是個正經人,不點小倌兒。”
雖然光線很是昏暗,但江雲娆卻不知怎的,隻覺面前這人有一絲熟悉的感覺。
裴琰此刻并沒有戴面具,他不知道為何,江雲娆居然沒有看清楚他。
“五年就不記得朕了?”
裴琰深邃的眉眼開始發酸,眼神吃痛的盯着她,心海深處已經翻湧了起來。
他額前的青筋都凸了凸,被怒意與酸楚給淹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