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想着便起身從床榻間離開,身子一站起來就朝着地上跪了下去,捧住自己的臉哭了起來。
裴琰坐在床邊,胸膛衣衫散了開來,借着月光看了過去,問道:“你哭什麼?”
江雲娆道:“我喝完酒都愛哭一哭,不行嗎?你這小倌兒怎麼還沒走,花吟何時經營起這種業務闆塊了!
花吟還真是的,比着某人的模樣給我找,氣死了!”
裴琰面色黑沉,不知道她嘟嘟囔囔跪在地上說些什麼,但也沒有要出去的準備,就這麼看着她。
江雲娆搖搖晃晃從地上站了起來:“行,你不走,我走!”
裴琰見江雲娆拖着裙擺已經走至門前,他猛地起身将人拉住:
“走哪兒去,還想走?”
她被裴琰一拉拽,身子一下子就落進了柔軟的床裡。
裴琰眉心緊擰,将她的臉掰正對準自己:“江雲娆,你真的記不得朕了?”
江雲娆虛眸看着他,越看越像裴琰,隻是醉意比方才更濃烈了,渾身發燙。
像一朵如烈火着色盛開的玫瑰,在月華下,迷醉又妩媚的陷在床裡,令人已經忍耐不住的想要将玫瑰據為己有。
裴琰喉結微滾了滾,薄唇彎了彎:“你玩兒朕,行,那朕也跟你玩玩。”
裴琰朝着她瑩潤的紅唇吻了上去,江雲娆極力反抗,可在反抗之際,她似乎有那麼一瞬看清楚了來人。
她伸手摸了摸此人的面龐,那輪廓竟是那般熟悉。
她低聲喘息着,語聲裡彌漫出一絲酸澀來:“我大抵是做春夢了,裴琰,好久都沒夢見你了。”
最終,她放棄抵抗,将夢給做下去。但裴琰沒聽清楚她在說些什麼,心底又是氣憤,又是着急。
紅裙絲帶散開到處都是,他暴力的将那紗裙給撕爛扔在了地上。
幔簾落了金鈎,将二人交纏的身軀給遮住,隻剩下狹小空間裡的喘息與心跳聲。
她那雪白香肩,留下幾處鮮紅咬痕來。
此間月夜,呼吸比風狂,隻剩下幔簾内的野肆與迷醉。
似幹涸了五年的旱地,相逢陣陣春雨。久旱逢來甘霖,傾瀉一地濕潤。
江雲娆黛眉輕擰:“我快受不住了……”
話未講完,又被他充滿掠奪的唇給堵住。
這五年裡的委屈與心酸,夾雜着此刻的怒意,都在這一刻,如着火的利箭繃于弦上,将要燎原。
裴琰山峰般的喉結滾了滾,啞聲道:“朕跟你沒完!”
江雲娆推着他那飽滿雄壯的胸膛,推着推着又不推了,渾身血液似要燒灼起來。
她烏眸眯了眯,微張鮮紅唇瓣吻了吻他刀削似的下巴,手指在他山峰般的喉結一遍一遍劃過,激起裴琰陣陣顫栗。
裴琰叫了她好幾次,問她知不知道自己是誰,江雲娆都沒回答出來。
他心底更氣了,不知道是誰,都敢往床上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