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前在天元宮當值時犯了錯,被罰去冷宮,前幾年突然又被放了出來,又重回了天元宮。”
她冷睨向含黛的時候,語聲變得堅硬起來:
“王爺從前是什麼身份,如今又是什麼身份,你應該知道。
含黛,收斂起你的小動作,你隻是一個侍奉茶水的小宮女,犯一次錯,命就沒了。”
含黛站在一旁連忙跪了下去:
“王爺,奴婢從前做事不夠謹慎被皇上責罰,如今都改好了。方才奴婢沒做什麼,請王爺明鑒。”
江雲娆方才被芝蘭按下手臂的那一瞬便知道芝蘭是在提醒她,有人趁她盲眼,想要使絆子。
她靠在寬椅上,輕笑了出來:“我記得你,還挺會泡綠茶的。”
她記得最初的時候,含黛可以模仿她形容,隻是自己後來不知道怎麼的,含黛就不見了。
含黛哭哭啼啼了起來:“奴婢手藝一般般,求王爺莫要怪罪。”
裴琰這時從殿外走了進來,看着江雲娆臉闆着,含黛又在哭哭啼啼的,便問道:“可是天元宮的宮女沒伺候好?”
江雲娆視線落在半空,沒什麼情緒的道:“沒有。”
裴琰看了福康公公一眼,福康公公立馬就道:“含黛,自個兒回茶房候着。”
這宮女,是有一次裴琰上朝的時候,在一個冰雪天的宮道上看見的。
身着淡紫色的裙子,小臉被凍得通紅,默默的朝他迎來。
眉宇姿色,與江雲娆有幾分相似。裴琰當年就多看了兩眼,下朝後,這含黛便被皇後說着塞進了天元宮的茶房裡。
裴琰本來不想要皇後引薦的人,但偏偏她會刻意的模仿江雲娆,裴琰便留下了她。
隻讓她泡泡茶,做些雜事,心情沉悶時會看她幾眼。
福康公公将殿内留給主子們,帶着含黛回了茶房,冷冷看他一眼:
“是咱家尋個由頭給你換個差當,還是你自己去給皇上說,年紀到了要出宮了?”
含黛那嬌軟神色一下子消散去,将手裡的茶杯噔的一聲放在水台上:
“這些事,倒是不必公公您費心了。這幾年,我可是憑本事在天元宮留下來的,您别想趕我走。”
福康公公知道含黛小動作多,以前還騙小太子,讓太子與她親近,說是他親娘轉世來着,極其的莫名其妙。
他冷嗤一聲:“正主兒都回來了,你個冒牌貨,早該滾了。”
含黛可不會走,皇後馬上就要到了,她即将從奴才變為主子了。
未說幾句話,魏皇後便來了天元宮,此刻還是江雲娆回宮的第一日,這宮裡一瞬間就熱鬧了起來。
魏婉瑩入殿朝着皇帝行了一禮,眼睛又看向兩眼無神的江雲娆,冷睨了她一眼後才道:
“皇上今日才剛剛回宮,臣妾想着與皇上許久不曾見一面了,今日特地過來看看皇上。皇上,您都瘦了。”
裴琰一歸來,朝事繁多,頭埋在堆成山的折子裡,沒擡一下:“嗯,皇後來尋朕可是有事啟奏?”
魏婉瑩尖俏的下巴揚了揚,巴掌臉,面頰的肉挂不了幾兩,吊眼淺淺擡起:
“倒也不是什麼大事,就是群臣的意思,臣妾還是要說給皇上聽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