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,時過境遷,咱們如今也無需将魏皇後過于的放在眼裡了。
如今王爺是東宮太子之母,還有皇上的寵愛,更有整片北境的實權,前朝的朝臣都不怕,這後宮的皇後又算得了什麼呢?”
江雲娆隻在心中歎道:
“我的确是不怕她了,隻是不想才回宮就鬧起來,引得前朝後宮多動蕩。”
她走着走着便停了步伐:“芝蘭,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來。
前幾日一直在忙着找茵茵,倒是不曾想起後宮其餘姐妹們,她們好似無一人前來找我。”
芝蘭神情也凝了凝:“好似是這樣的,感覺是有些過于的生分了。”
江雲娆隐約覺得不對勁,次日便向裴琰說明,想要搬回禧雲宮住。
她想着自己有時候其實也會與後宮嫔妃有所交際往來,而裴琰的天元宮素日裡不喜嫔妃來來往往,常多來往朝臣,是有些不便。
她将話說清楚後,裴琰便點頭了,他說夜裡會過去,反正也不遠。
禧雲宮裡開始忙着準備一些吃食,李文年提着藥箱子走來:“王爺,臣來為您施針了。”
江雲娆坐在凳子上點了點頭:“開始吧,李太醫。”
李文年将銀針袋子攤開,開始為江雲娆施針,一邊道:
“臣給王爺看了看,您産期将至,身子與胎像雖都是極好的,但王爺也不要憂心過多。
聽聞王爺要給太子殿下大辦生辰宴,此事辛勞,您别累着自己了。”
江雲娆語聲和煦,笑了笑:“倒也還好,身邊人多是聰慧可分憂的。
隻是李太醫,我這眼睛被你診治幾日,偶爾算是能感受到一些光了,但還是看不見,我會不會瞎一輩子?”
李文年解釋道:“王爺的眼睛是舊疾加上不停的受刺激,經絡淤堵情況嚴重,所以失明,這需要時間恢複。
且如今臣不敢給您用藥,怕對皇嗣有損,王爺不妨安心等待一些日子,看看施針效果。
可王爺需謹記,再不受過大刺激,否則複明之日遙遙無期。”
江雲娆心底想着等肚子裡的這個孩子生下,她就讓李文年給自己下猛藥,得盡快将眼睛給治好。
大緻在給昀兒辦完生辰宴後,肚子裡的這個就差不多要出世了。
李文年施針退下後,芝蘭迎了過來,語氣有些沉重的道:“王爺,各宮的娘娘們都說沒空,今日來不了。”
江雲娆眉心一沉:“有問題。不過,我喜歡有什麼話當面說,不喜歡讓人傳來傳去的。”
鐘雲宮。
裴昀牽着小橘子,走到鐘雲宮殿門前,将一衆宮人吓得到處跑。
小橘子就趴在宮門前,倒也不會亂咬人,裴昀在東宮已經對它投喂足夠了。
甯如鸢拖着豔色的裙擺,站在秋日的金陽底下,眯了眯眼:
“小太子,好端端的,牽着小老虎過來吓本宮的宮人做什麼?”
裴昀仰着頭:“賢娘娘好。我阿娘讓我過來親自請你去喝喝下午茶,順道說說給我辦生辰宴的事情。”
甯如鸢神色稍凝,站在殿門前拂了拂衣袖,不過身子沒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