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國公格外厭惡這皇後,怒道:“魏氏,你笑什麼,你以為你還能活不成?”
魏婉瑩坐在地上,身子靠在鳳椅邊上的赤色大花瓶下:
“我是想着下黃泉的時候,還能拖着皇上最愛的女人,還有你們兒子女兒,我就開心不已。”
裴琰厲聲道:“毒婦,你又幹了什麼!”
魏婉瑩披頭散發,坐在血泊裡,笑着道:
“江雲娆,還有她生下的那兩個孽種,就快死了。
哈哈哈哈,臣妾已經是赢家,到頭來,皇上還是孤家寡人一個!
太子是不是最近身上很癢啊,怎麼擦藥都好不了?”
裴昀又在那裡撓了起來,的确,渾身奇癢無比。
裴琰将裴昀衣襟扯開,那胸膛上已經滿是紅色斑點,格外猙獰。
他深邃的眉眼陰鸷無比:“魏氏,想跟朕談條件,就自己将解藥拿出來!”
江雲娆同樣也是心頭一顫,連忙朝裴昀走了幾步,有些激動起來:“魏婉瑩,你到底做了什麼,你對我的孩子都做了什麼!”
裴國公與鶴蘭因相互對視了一眼,皆是凝重。
魏家極有可能會被全面保下,官職雖然留不住了,但命會在。
這樣的大局,可能就白設了。
魏婉瑩道:“我什麼都不要,我就要江雲娆,跟那兩個孽種去死!”
江雲娆沒有想到自己在算計,也被人算計,她抱着裴昀的頭,不讓他看這樣的畫面。
心底确實慌亂了起來,才出生的小公主哪裡經得起這樣的折騰。
裴琰走過去掐住她的脖子:“朕答應你,拿出解藥,就留你一條性命!”
魏婉瑩嗤嗤的笑着:“苗疆蠱,沒有解藥,蟲子都在身體裡長遍了。江雲娆,你就慢慢等死吧,到了底下,咱們再繼續鬥!”
一聽見是苗疆蠱,鶴蘭因就看見禁衛軍控制的那個老嬷嬷,她的臉上有着苗疆人特有的紋身:“是不是你下的手?”
蘭嬷嬷連忙求饒道:
“皇上,鶴大人饒命啊,老奴是受皇後娘娘脅迫,但老奴并沒有下蠱,就是弄了些癢癢粉在太子爺身上,用硫磺泉泡一下就好了。”
江雲娆怒道:“你受皇後脅迫這般害怕,倘若隻是下的癢癢粉,不早晚被皇後發現,你自己的腦袋也保不住嗎?”
蘭嬷嬷跪在地上,語聲有些無奈起來:
“是皇後娘娘先前答應老奴,說最後幫着她做這件惡事,做完了就放老奴走的。
老奴想着蠱一下完就能走,所以才用的癢癢粉代替,到時候皇後娘娘發現了,老奴早就逃得很遠很遠了。”
江雲娆朝着她走了過去,走到蘭嬷嬷面前,揮了揮手臂,示意禁衛軍放開她:
“可我不明白你這樣做的動機,你沒必要有主子效忠的情況下,跟我沒有任何往來的情況下,幫我一次的。”
蘭嬷嬷對着江雲娆磕了磕頭,鄭重其事的道:
“老奴不是看在北安王的面子上才這樣做的,老奴是為了還萬嫔娘娘一個人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