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反複說朕大她七歲這個問題,怕影響皇嗣繁衍,讓朕抓緊。
真是放肆,大七歲怎麼了,又不是大七十歲。”
福康公公一臉焦灼:
“唉皇上,您跟皇後娘娘都認識多少年了,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您比娘娘大七歲,你何必非要今日生氣呢?”
裴琰道:“她日日做着皮膚管理,朕日日忙着政務,你說朕為何生氣?”
小春子直愣愣的道:“沒事兒皇上,雖然您老,但您權力大,咱不怕。”
裴琰側眸,眼神沉了下去,小春子意識到危險來臨,連忙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。
禧雲宮。
江雲娆一臉幸福,雖然昨晚她也一夜沒睡,跟拓跋朔蘭擠在床上聊了一晚上的天,但也絲毫不影響她今日成婚的喜悅。
芝蘭給她正了正鳳冠,扶着她走到銅鏡前:“今日過後,主子便是正正當當的大周女主人了,奴婢頭一個跟娘娘道喜!”
江雲娆眉眼一直都是彎着的,幸福從眼睛裡流露,絲毫不遮掩:“以後,可得對我夫君一日比一日好!”
拓跋朔蘭翹着腳坐在軟榻邊,看着江雲娆幸福開心的模樣,心底也替她開心。
隻是這開心之餘,自己又有些失落。
拓跋朔蘭的兩個孩子被抱了過來,江雲娆一回頭就驚喜的道:
“你可真行,得知你生了龍鳳胎後,皇上急得龇牙咧嘴。”
拓跋朔蘭眼神柔和下來看着兩個尚是在襁褓中的孩子:
“生這兩個孩子的時候其實并不順利,因為是兩個,懷着的時候就不大安穩,我還特意到北境去找的劉大夫保的胎。
就住在你們江府,你娘還非要我坐月子,本來我們匈奴女人是不坐月子的。
不過還是坐了好,恢複得要好些。我生的時候,也是拿命生的。
差點将自己給搭進去了,劉大夫說險些血崩。”
拓跋朔蘭說起這些的時候,已經很平靜了,不似在最初的時候那樣日日落淚了。
江雲娆眉心擰了擰:“今日我大婚有些忙,明日我便派人提了鶴蘭因來給你賠罪。”
拓跋朔蘭笑意僵硬:“不必了,這是我的孩子,跟他沒關系。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,咱們不說這些了。”
隻是江雲娆暫時忍住沒告訴她,鶴蘭因自北境回來後就有些怪怪的。
聽裴琰說,禦史台彈劾他的折子都遞到他面前三次了。
禦史台彈劾中書令流連花樓,酗酒傷人。
裴琰問了他好幾次,他也沉默寡言,不說一句真話。
她覺得,有些事情得他們自己去談談。
這場大婚格外隆重,比之當年冊封皇貴妃時還要隆重。
裴琰巴不得四海皆知,他今日迎娶的嫡妻是自己最愛的人,是徹徹底底按照自己心意來的,是自己心心念念想要的大周皇後。
江雲娆旁的規矩沒幹涉禮部,就說自己想要兩個可愛的小花童在前邊引路,讓場面氛圍不要過于嚴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