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管家走後,紫蘇與芙蕖将菜布好。芙蕖憂心忡忡的道:
“大人連續五日晚歸了,聽府裡的房門說,大人好幾日都是半夜才歸,這樣子……這……”
紫蘇是清楚的,有點擔心的道:“大人莫不是要擡小妾入府了吧?”
從前主母院子裡若是發生這樣的事情,多半都是府裡要進新人了。
十次,幾乎有九次都這樣。
拓跋朔蘭一個人吃着菜,眉頭低了幾分:
“烏日娜,綿綿和重霄的疹子,今日情況如何了,太醫又如何回禀幾時能根治的?”
烏日娜道:“暫時算是穩定了,不過還是那句話,說要三歲後才敢用重藥徹底根治。”
拓跋朔蘭在心中計算着日子:
“萬物盛開大會還有不到兩個月就要舉辦了,我若是在一個月裡走不掉,那便是也趕不上了。”
鶴蘭因那日夜裡歸來去鶴園裡喂鶴的時候,微風吹來,她正好從那邊走過聞到了酒氣與脂粉氣。
但是她沒有多問,因為她一早便将話都在了前頭,孩子病好以後,她便會走,所以鶴蘭因要出去做個什麼,她隻當做沒看見。
烏日娜歎氣:“唉,是啊,要不公主您看看時間,咱們先去參加,完了再回來可好?”
拓跋朔蘭想着也行,正要說的時候,管家着急忙慌的跑來了蘭園:
“夫人,府門處有個店家那邊過來的小厮說是隐休護衛給讓帶的話,說大人在東街長巷出事了,有危險,您趕緊去看看!”
紫蘇與芙蕖兩眼一對,東街長巷,那不是帝京城青樓一條街的地方嗎?
拓跋朔蘭放下碗筷,沒多想,取了皮鞭便帶着烏日娜與府内幾位仆從沖了出去,直奔東街長巷。
第六百二十七章
為花魁一擲千金過生辰
拓跋朔蘭走到府門處,上下警惕的打量了那小厮一眼:“隐休讓你帶的話,那你可有信物?”
小厮将一枚鶴府的令牌遞了出來:“夫人請看。”
那的确是鶴府的令牌,拓跋朔蘭沒多想,便讓小厮帶路去了東街長巷。
那小厮帶着她們徑直朝那巷裡走了去,巷子狹長而深不見底,巷子的兩側有大紅色燈籠朝着深處蔓延去,漆黑裡透着一絲暗紅。
可越走越能聽見巷子深處出傳來的嬌聲吟吟,還能看見有些身着輕紗長裙的姑娘,畫着濃豔的妝容攬客。
拓跋朔蘭已經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了,鶴蘭因在青樓,可青樓又能出什麼事呢,沒帶錢,讓自己去給他交嫖資?
她神思之間,烏日娜突然道:“人呢,那小厮怎突然消失了!”
暗夜,風聲低沉肅殺,似帶幾分血腥氣兒。
七八位蒙面殺手從長巷的兩側飛身而來。
朦胧月華之下,雪亮的長刀有寒光閃過她那雙英氣銳利的眸。
她伸手摸到後腰的長鞭,此刻刀劍劃破長空朝她襲來。
拓跋朔蘭低壓喉嚨道:“我們中埋伏了,有人故意引我們來此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