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以,她也要為自己打算,與拓跋朔蘭談起了條件,隻能自己能入府,背叛舊主就背叛。
自己甚至還可以幫着鶴蘭因立功,将江南與帝京城中所有涉案的官員名字都告知給鶴蘭因,如此她便能穩穩立在鶴府。
蘇媚憐假意慌張的道:“我被夫人帶入宮去了,皇上親自審問,見了我的臉便不信了。”
冰玉又問:“那姨娘沒有按照計劃好的說話去說吧,就說鶴大人命你朝着皇後娘娘模樣打扮的呀?”
蘇媚憐道:“皇上見我容貌與皇後娘娘全然不像後,便趕我出宮了。”
冰玉聽見是皇上趕人,沒了說話機會,便隻能上報給主子了。
可蘇媚憐已經開始為自己籌謀了起來,看那匈奴公主是死是活,是走是留?
不走的話,還得想想辦法如何将二人再次分裂一次。
過了三五日,鶴蘭因一直沒時間來過問自己,蘇媚憐心慌的讓冰玉出去打聽消息。
那公主現在是死是活都不清楚,必須要去問問了,便朝着蘭園的方向打聽看去,正好看見鶴蘭因回鶴府去往蘭園的路上。
他神情溫潤裡透着一股疲憊:“隐休,夫人的傷口如何了?”
隐休答:“屬下已經進不去蘭園了,夫人的貼身丫鬟不讓屬下進去。”
鶴蘭因停下了腳步,眼睛朝前看去,蘭園的門口站着烏日娜,提着長刀擋着,一臉憤恨的看着鶴蘭因。
他雖是主君,但自己也不願給個好臉色。
烏日娜冷聲道:“大人,公主昏睡當中,您别進去打攪。”
鶴蘭因伸手挪開她的長刀,神情肅穆,極有威懾之感:“在鶴府,你也攔得了我?”
烏日娜看着鶴蘭因那霜華似的眸色,也不似往常那般溫和,到底是弱了幾分。
不過也就放了鶴蘭因一人進去,隐休被攔在了外面。
鶴蘭因入屋,見拓跋朔蘭靜靜躺在床上,眼睛睜着,似已看見了萬物盛開大會順利開啟的樣子。
萬國來朝,萬物盛開,可這一切跟自己也沒關系了。
江雲娆給她預留的發言席位,站在萬國前,驕傲的介紹匈奴帝國的機會,都沒了。
“朔蘭,我們談談吧。”他抽了凳子,坐在她的床前,神色裡透着一股誠懇。
拓跋朔蘭道:
“你我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談的,七年過去,你都沒說個什麼,我還能期盼你說出個花兒來?
至多十日,我便能動身離開。”
鶴蘭因:“我會跟你一起離開。”
她漆黑的長睫微顫,不可置信的看着他:“你說什麼?”
鶴蘭因正要啟聲,管家匆匆來禀:“大人,不好了,那蘇姨娘鬧着要走,說她不要名分了,不想受這冷待了。”
鶴蘭因站起身子來,看向拓跋朔蘭:“你好好休息,我将事情料理完了,會給你一個交代。”
拓跋朔蘭将臉别了過去,隻在心中冷笑,什麼交代她都不期許了。
那妓女一叫他,他不就過去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