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匈奴與大周的邊境,那是她與鶴蘭因來往了四年的邊境線。
從前這條充滿殺戮與搶奪的邊境線,此刻能看見匈奴人說着大周話,大周人也會不再懼怕的場面了。
這四年,匈奴跟大周的變化也是巨大的。
那幹練的背影,氣質已經格外沉着:
“這麼些年,我才算悟透一個道理。喜歡一個人總是很簡單的,但愛人卻需能力。
不是每一個人都在喜歡以後,擁有好好愛人的能力的。
三年前的那個約定,也是我自己給自己的一個期限。
感情歸感情,若兩個人實在過得不開心,那也的确該分開,否則便是害了自己與對方的餘生。”
芙蕖在她身後道:
“但是這幾年公主跟鶴大人恩愛無疑,再大的波瀾已經走過來了,從前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就别去想了。
萬物盛開大會就要開始了,大人說讓公主先去北境跟他彙合呢。”
次日一早,拓跋朔蘭坐上馬車回的北境鶴府。到的時候都已經是黃昏後了,一般這個時候,鶴蘭因都是在書房。
拓跋朔蘭提着裙擺入了書房門檻,手裡拿着一封信放在了他的書桌上:“蘭因,我回來了。”
鶴蘭因将信拿起,擡眼看着她:“累了吧,坐下說,一會兒帶你去街上吃個夜宵。”
拓跋朔蘭擡腳走到他身邊來坐下,輕聲回道:“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