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既然皇後願意跟晚櫻結交,他便來賭一次,賭一次雲夫人是皇後,賭一次皇後會救晚櫻。
賭赢了,晚櫻便能活,賭輸了,今日便會因冒犯皇後之由,跟她一起死。
禁衛軍将他擡起來扔到了一邊去:
“給爺閉嘴,再叫嚷,直接送你去坐牢!
大半夜的,一個男人咋咋呼呼的要見皇後娘娘,你是真不怕皇上的脾氣!”
流川在雨中嘶吼,拉住禁衛軍的袍擺死活不肯松開:
“我要見皇後娘娘,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報!求您了官爺,我當真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報。”
大雨裡,沒有人會去搭理一個沒有身份地位之人的訴求。
宮門已經落鑰,沒有要事,即便是中書令求見,這皇宮的門是如何都不會開的。
時間正在一點一點流逝,晚櫻的生命也是。
晚櫻躺在那間租的小房子裡,兩眼瞳孔開始慢慢放大,痛苦的蜷縮在床上。
那腦海中的記憶正在鋪天蓋地的湧來,她不叫晚櫻,她叫萬茵茵,就是流川畫像上的那個女子。
她被困在一個狹窄陰冷又巨大的花瓶裡很久很久,身體的每一寸都在發出割裂一般的痛。
她朝着四處叫嚷着,告訴所有人,她好冷,好痛,每一根骨頭都在痛,可是隻有江雲娆聽見了。
她記得,江雲娆對她說,一定會給她報仇的。
她知道大仇得報那日,心中寬慰,卻仍有不甘與巨大的怨念,一直盤旋宮中,不得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