甯如鸢一巴掌拍在他手臂上,兇道:“趕緊滾,想靜靜,哪家的靜靜?”
隋明極力擋住:“督公不想見您,這麼說,您懂了吧?”
甯如鸢蓦的側眸,瞪大了一雙眼,不可置信的笑了笑:“不想見我,萬長安的膽子幾時這麼大了?”
隋明自是不敢對她強硬的,傻愣愣的被甯如鸢推開,也不敢還手。
甯如鸢砰的一聲推門進去,走到萬長安的床邊,冷道:“你什麼意思,直說。”
萬長安躺在床上,白發披肩,将臉别了過去:
“那日之事,是我冒犯了。甯娘子不計較,還來照顧長安,長安心底感念萬分。”
趁着萬長安說話的當頭,甯如鸢去桌上将正在散熱的藥碗給端了過來。
聽聞這話,她面色沉了沉。這幾日來,甯如鸢也想了許多,将萬長安的心思消化了許久才消化完全。
她挑眉盯了過來:“你膽子的确不小,當年我可是皇帝的妃子,就這麼不怕死嗎?”
萬長安唇角慘淡勾了勾:
“那些心思,本來是該帶去黃土裡的。若不是峽谷意外,我這一生都不會逾矩一次。”
言下之意便是,他有這心思是他自己的事情,這輩子都沒打算告訴對方的。
甯如鸢看着他這般憔悴,語氣柔軟了幾分:
“那日你說了這麼多,又是表露心意,又是交代遺言,現在活過來了,沒有生命危險了,又為何不見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