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長安一句話都沒有,半卧在床上,像一具沒有生命的冰雕。
“你到底什麼意思,總得告訴我為什麼吧?說這些話的是你,不見我的也是你,你到底要做什麼?”
甯如鸢是個急性子,受不了這鈍刀子磨她,難受極了。
萬長安看着自己胸前垂下來的白發,陰郁的眉眼晦暗不已,張嘴了好幾次,才說出口:
“我是個太監。”
甯如鸢站在原處,指尖微涼了幾分。
是啊,他是太監,她明明知道卻才醒悟過來。
一個太監的表白,意味着什麼?
甯如鸢眼神慌亂了一下,就這一下,被敏感如絲的萬長安給輕易的捕捉到。
萬長安蒼白的面頰,笑意泛起幾許殘忍:
“我不僅不能給你正常夫妻的幸福,更難以讓你站在光底下。
如鸢,你是甯家嫡女,是皇後娘娘都看重的人,怎能跟一個閹人時常混在一起。
你不怕被天下人恥笑嗎?
你曾經可是高高在上,燦爛如鸾鳥的甯貴妃啊。
甯家若是知道了,會派人親自将你捉拿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