甯如鸢看着這滿室的紅,還有那對龍鳳燭,還有那紅色的喜被,跟這喜酒,準備得跟成婚時的新人一模一樣。
她其實心底是很明白的,萬長安嘴上說着沒有這樣沒有那樣,其實一夜之間,将什麼都給安排好了。
又是祖宅,又是祠堂見祖宗,又是這滿屋子的紅,他是想有一場婚典的,甚至比自己還要想,還要慎重。
萬長安在桌前坐下倒酒,眼神裡滿是愧疚之意:
“欠你的,隻好在他處還報。
這喜事是不會大張旗鼓的辦的,更不會讓其他人知道,隻有隋明跟琢玉清楚。
今日之後,我讓琢玉叫你一聲母親可好?”
“好啊,怎麼不好?”
甯如鸢在他身邊坐下,舉起了酒杯:
“昨日我們不是說好了嗎,你的條件我都答應你的,自是不會再提。
那喝交杯酒吧,就算是禮成了,我們便是夫妻了。”
她的速度也是快,昨日在一起,今日就成婚了。
禮成二字,依舊刺痛了萬長安的耳朵。
大婚禮成,說的是洞房之後,行過周公之禮後,才算禮成的。
他陰郁的神色沉了沉:“算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