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她眼睛裡的神采也湮滅了盡。
萬琢玉挨在甯如鸢身邊跪了下來一起燒紙,甯如鸢側眸看向他,攬過他小小肩頭:
“不怕,母親會保護你。”
萬琢玉稚聲未退,亦是格外堅定的道:“兒子也會保護母親,因為我們是一家人。”
甯如鸢看着他流淚:“對,我們是一家人。”
她話完,擡頭看了一眼那台上的靈位,眼似泣血,形容破碎。
聲音已經完全失聲的她,連哭都沒有了聲音。
如果沒有琢玉,她早就随萬長安去了。
萬長安的墓葬在萬家祖墳邊,喪事也沒有三日就收,而是辦了整整七日。
七日過去,甯如鸢消瘦了好大一圈。
整個東廠的侍衛跟在後頭,一身白衣的甯如鸢抱着萬長安的靈位走在前頭。
秋日的雨,濕了半身,也濕了她餘生。
甯如鸢看着雕刻着海浪紋路與巨輪石刻的墓碑,眉眼溫柔。
上面刻的每一個字,都似乎寫着她與萬長安再不會分開的宿命。
那墓碑上寫着,亡夫萬公長霖之墓,長霖是他的大名。
一側的小字寫着,妻,如鸢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