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昀順手将茶杯扔在桌上,裡邊的茶水灑了一大半出來:“孤眼裡見不得醜東西,脫了吧。”
甯珊月腳步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半步,錯愕的看着他:“太子殿下,這不大好吧……”
裴昀盛怒的長眸掃了過來,少年太子的光芒與鋒芒是并存的。
那未經多少歲月打磨之人,就連身上的每一根頭發絲都似利刃一般鋒利:“脫!”
厲聲吼來,甯珊月被吓得身子抖了一下。
她認識裴昀這麼多年,極少見他這般疾言厲色。
她咽了咽喉嚨:“太子殿下喚臣婦前來是為贖罪,過多打扮傳了出去,反而有損殿下名聲,不知道的還以為臣婦在勾引殿下呢。”
那雙桃花眼妖冶而魅惑,被火燎燃之後,戾氣翻騰。
他目光存存刮過甯珊月的身子:“衣衫不整,形容破敗的來見孤,在天家面前如此失禮,罪加一等。”
裴昀身子從軟椅上站了起來,步步向前,手中的折扇挑起她的下巴:
“孤說第三次的話,可就要送你回去,孤便去大理寺了。”
甯珊月将下巴從折扇頭上移開,深呼吸了一口氣後,閉了眼,咬緊了齒關,面染霜色。
她伸手将自己那素白的長袍給脫了下來。
一件一件,當着裴昀的面,将尊嚴将從小高門教養她的禮節都一件一件的脫了下來。
玉頸雪肩之上,隻剩下一根水紅色的肚兜系帶了,玉腿上還剩下一條半透明雪紗繡着淺淺花紋的亵褲。
裴昀的眼落在她那曼妙,曲線波瀾的玉軀上,眸子深了深,呼吸滾燙了幾分。
他下颚處的肌肉緊繃了起來,還突突跳了兩下。
隻覺江面上的空氣,快要被柴火給煮沸了。
裴昀的眸子根本移不開,眸底的溫度瞬間燃了曠野,他向前一步将她抵在櫃子上:“眼睛睜開。”
甯珊月不敢惹這個發瘋的太子爺,隻好慢慢睜開,将頭一直低着:“太子殿下還想做什麼,最後這件也要脫嗎?”
裴昀冷道:“你說呢?”
甯珊月兩眼微紅,擡起眼睛幽冷的看了他一眼後,心死般的将肚兜的系帶給解開了。
就在那系帶徹底滑落雙肩前,裴昀伸手将那繩子給按在她纖細的鎖骨上:
“平時在宮裡宮外,不是挺犟挺有骨氣的樣子嗎?一副硬骨頭,到了孤這裡,就肯服軟了?”
甯珊月道:“太子殿下如此折辱臣婦,臣婦一會兒自有歸處。”
裴昀輕笑:“是準備去跳江嗎?”
甯珊月直視他的眼睛:“對。”
裴昀似笑非笑的表情漸漸陰冷下去,砰的一聲将櫃子打開,将一件水紅色繡着石榴花的浮光錦長裙,一把扔她身上:
“換上。”
甯珊月垂眸看着那水紅色的裙子,想起幾年前宮中來了一批上好的錦緞,
皇後命太子先分一下,裴昀問她要什麼顔色,她說要嬌豔的水紅色,隻要這一種顔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