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昀的确是瘋了。
他一開始就幫着甯珊月瞞下甯家對他下藥一事,怕她擔驚受怕,還自己舔着臉去說不知道是誰幹的,甯珊月才得以安心。
本來以為甯珊月會感激自己幾分,會念着自己的好。
可沒想到自己剿匪一回來,就得知她已經成婚的消息。
這麼多年來,他一直想問甯珊月一句,
相識多年,同在宮中一片天空下,她又得自己母後如此厚待,是不是他裴昀的命在甯珊月眼裡一點都不重要?
甯珊月的出嫁,徹底的打了裴昀一個措手不及。
他再一想起,癞蛤蟆跟她同居一室,同寝一床,那一瞬,腦袋似炸開,心附近的每一根經脈跟打了攪似的難受難纏。
裴昀惡狠狠的道:
“孤隻要一想起宮宴禦花園那日,孤眼睛都充血了,你除了冷漠還是冷漠,就巴不得剝你了皮。
此番就是要折磨你,羞辱你。讓你一邊背着自己的夫君出來見外男,伺候孤,一邊遭受心靈與禮教上的折磨。”
裴昀的手臂摟過她的背,穿過她的膝蓋彎,徑直走去床邊,往床上一扔,居高臨下的睨着她:
“一會兒孤就知道,你跟那隻癞蛤蟆有沒有同房了。”
甯珊月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,撐着手臂往裡退着:
“太子殿下,您的要求臣婦已經照做了,臣婦絕沒有與夫君同房過,您冷靜冷靜!
再有,臣婦已是有夫之婦,您這麼做,簡直是有失大周儲君身份!”
裴昀勾下身子,雙手撐在大腿上,桃花眼被冰霜填滿:“那就是心虛了?”
甯珊月扯過枕頭擋在自己胸前:“沒有,我一直說自己葵水來了,這才新婚幾日,還沒完呢。”
裴昀:“孤不信。”
他眼神裡的妒火将理智都給燃沒了,若是那隻癞蛤蟆真的就這麼得到了他,來日他登基,定要秦家滿門付出代價。
裴昀的手将她胸前的枕頭扯掉朝後一扔,飛出老遠,膝蓋已經跪在了床上。
那雙拿過刀劍,可将紅櫻長槍舞得出神入化的手臂,輕而易舉的扯開了她的腰帶,笑意輕狂中帶着一絲魔怔:
“那日孤若是真的成了太監,你會怎麼想,你會很無所謂,是不是?”
甯珊月知道自己今日是逃不掉了,可是自己已然成婚,出來跟太子發生了關系,這讓她将來如何腰背挺直的活在世間?
可是面對武功高強的太子,自己力氣與他早已是一個天一個地了,她今日是反抗不了了。
甯珊月眉心擰成了一股麻繩,狠狠咬着牙,艱難的道:
“那日妙齡已經過去接太子殿下您了,我是有估量的,不會讓您出事的!”
她還在躲,躲不過裴昀砸下來的吻。
裴昀暗恨道:“後來孤在禦花園碰見了你,你又躲什麼,你明明就是不管孤的死活!”
他要什麼栗妙齡,他是那種誰都要的人嗎?
甯珊月記得,可是那日是自己先答應了栗妙齡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