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新婚之夜那晚,少夫人用力吻孤,今夜又來孤的東宮,貼着孤的胸膛。秦少夫人,你對孤是不是有什麼想法?”
他将甯珊月抵在虎園籠子的鐵欄上,笑意不達眼底,格外的滲人。
甯珊月隻覺裴昀這人不可思議,這是什麼頂級理解跟歪曲事實的詞句?
在那虎園的背後,有一面透風的牆。
牆下側身站着一人,一口銀牙咬得作響。
栗妙齡神色清冷不已,甯珊月口口聲聲罵着太子,躲避太子,可到頭來,居然在自己的新婚之夜就跟太子拉扯上了。
不過那秦郁樓也是個沒用的東西,太子都打入後宅了,他居然什麼都不知道。
枉費她之前,對他說了那麼多。
她自入東宮起,便知道太子裴昀心底是喜歡甯珊月的,喜歡了許多年了。
隻不過,甯珊月是不會喜歡太子的。
甯珊月不敢動彈,裴昀這是又生氣了。
關于昨晚的事情,他是一個字都沒說,但是每個動作每一句話,都在逼她說。
她聲色低了下來:“殿下,我錯了。”
裴昀一把将砍刀紮進了地裡,刀柄晃動,他語聲狠厲:“錯哪兒了?”
甯珊月抽抽鼻子:“錯在失信于太子殿下,跟……跟自家夫君摟抱,欲行圓房之事。”
裴昀鋒利的下巴動了動,冷笑着:“就這般耐不住寂寞嗎?”
甯珊月擰眉怒瞪,駁斥道:
“我跟秦郁樓是正經夫妻,圓房也是再尋常不過的行為了。
什麼寂寞不寂寞,殿下這樣的行為,我才是看不懂。
難道太子殿下要讓我一直拖下去嗎,日子久了,我拖得下去嗎?
秦郁樓又不是傻子,會讓我拖多久?”
裴昀淩厲深邃的眉眼變得陰沉不定:“你有什麼資格跟孤講條件?
你們甯家犯的可是誅族大罪,孤沒将事情捅出去,已算仁慈。
想來秦少夫人又忘了這點,若實在不願忍受屈辱,明日孤便去天元宮按照章程辦事便是。”
甯珊月眼色一震後随即又軟了下來:“求殿下恕罪,臣婦不敢了,以後絕不會有圓房這樣的事情發生,請殿下放心。”
裴昀松開她,修長如竹節的手指掐住她的下颚:“說一句道歉,一句承諾就完了嗎?”
甯珊月被吓得不敢回頭看一眼那體型碩大的老虎,她手指抓着裴昀的衣袖道:
“我知道你想報複我,那我便讓你報複。不就是那日沒有救你嗎,沒有将自己獻給你嗎?
那就今日吧,你狠狠報複我,我們一筆勾銷行不行?”
少年太子眼神裡的張狂與野攪得他的眸眶猩紅了幾分:
“你一個人換全族安甯,還不是用命換,如意算盤打得挺利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