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昀站在了殿門前,看了她一眼:“你夫君就在裡面,自己進去吧。”
高聳的殿門被推開,甯珊月擡腳走了進去,看見鮮紅地毯上亂丢了幾件女子的紗衣。
她順着衣衫掉落的方向看去,正好看見一宮女上半身一絲不挂的跨坐在秦郁樓大腿上。
宮女見了她,驚叫了一聲,連忙捂住自己的胸口,從秦郁樓的身上下去。
秦郁樓喝得醉醺醺的,癟了癟嘴後就趴在了桌上。
裴昀後她一步走了進來,不疾不徐的道:
“男人在外逢場作戲而已,秦少夫人可不要回去跟自家夫君起了争執。”
甯珊月顯得格外平靜,側眸過來看了一眼裴昀:“臣婦不覺奇怪,殿下的東宮,不一直都是這樣嗎?”
裴昀神色稍凝:“你說什麼,孤的東宮一直這樣?”
秦郁樓那點爛酒量其實早就昏昏欲睡了,方才的宮女不過是故意坐在他身上,故意脫了衣服,讓甯珊月生氣罷了。
可是他也看見了,甯珊月看見新婚的夫君如此形狀竟很是平靜,不知道她是在忍耐,還是真的不在乎。
甯珊月不跟裴昀吵,隻是安靜的走過去,将秦郁樓扶了起來:“夫君,我來接你回家了。”
秦郁樓身子歪在她的身上,語聲渾濁着:“多謝娘子,辛苦娘子了。”
甯珊月扶着秦郁樓走到裴昀身邊時,微微屈膝:“臣婦多謝太子殿下照看夫君,臣婦與夫君就先行告退了。”
裴昀站在原地許久,棱角分明的俊美神顔,此刻被滾滾狼煙給侵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