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一早,秦郁樓頭痛欲裂的醒來。
甯珊月連忙起身給他端來了蜂蜜水:“夫君昨日在東宮是喝了多少,醉得不省人事。”
秦郁樓按着自己的頭:“太子殿下東宮裡的酒,着實極品,喝着喝着就多喝了幾口。”
他牽起甯珊月的手,眼神歉疚:“抱歉娘子,昨晚讓你辛苦了。”
甯珊月搖搖頭:“不辛苦的,你是我夫君,照顧你是應該的。”
她說完這話後,又一眼認真的看着秦郁樓道:
“夫君,你以後還是少跟太子殿下來往,殿下的東宮最好是不要再去了。”
秦郁樓不解:“為何?我這是故意親近太子殿下的,這其實也是為了咱們秦府的将來。
朝野裡都在傳,皇上已有讓殿下做監國太子之心。
監國太子的意義你也懂,那身份其實已經等同于皇上了。
我這不是想巴結太子,将來咱們的日子也好過一些嗎?”
甯珊月欣慰,拉着他的手搓了搓:
“太子殿下在政務上的确沒得說,我聽家裡人說,太子殿下比當年還年少時的皇上還更優秀更有雄才大略。
可這殿下在私生活上,風評不算太好,東宮夜夜笙歌,你還是少去,免得因色荒廢了正事。”
秦郁樓笑着起來用早膳:
“不是吧,昨日跟太子殿下用晚膳時,連個歌舞姬都沒有,不似你說的那樣。”
甯珊月還想說幾句,卻被秦郁樓打斷:
“好了娘子,為夫心裡有數,不會有你之外的女子的。那房中的通房,我也讓人打發走了,以後就守着娘子你一個人過。”
那通房丫鬟之前瞧着也還好,隻是有了甯珊月在身邊後,姿容一個天一個地,他對那人已經沒多少興趣了。
給了些散碎銀子,打發到莊子上去了。
甯珊月心中微動,之前栗妙齡就跟她說,秦郁樓性子軟是軟了點兒,但稍加點撥還是能說到一起去的。
且栗妙齡還跟她,秦郁樓是真心喜歡她,甚至還私底下找到栗妙齡詢問自己的喜好,很是用心的樣子。
後來在跟秦郁樓接觸的過程中,他總是面面俱到,說的話做的事都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一般,總是能說到她心裡去。
可因時間很是倉促,她拉着栗妙齡一起聊起這秦郁樓。
栗妙齡對他連連誇贊,加上秦郁樓的連連示好,是以她這決定做得極快。
甯珊月心情不錯的坐到了雕花銅鏡梳妝台前打扮了起來:“夫君之心,珊月銘記。”
秦郁樓見她很喜歡描眉點妝的樣子,幾乎是日日都要精心裝扮自己。
姿容隻需淺淺描摹,櫻唇雪顔,烏發明眸,便落入眸間。
他自是愛欣賞這樣的美,但唯獨不願這美走出宅邸,被旁人所看見。
秦郁樓溫聲道:“娘子已經嫁為人婦,如此精心裝扮過度,怕是不好。
秦府崇尚節儉樸素,母親也不愛點妝的兒媳婦,覺得不夠賢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