甯珊月胸口劇烈的起伏着,一手甩開了秦郁樓的手:“何必?
我去了北境,那可是理藩院郎中的職位,官至五品,與地方知州知府官職平起平坐。
北境的理藩院常年來往于匈奴之間,若是此次宮宴我被匈奴王族看好,将來在理藩院行事也會多幾分把握。
秦郁樓,你壞我仕途,你說我為什麼生氣!”
仕途,女子還談起仕途來了?
周氏先是冷笑了一聲,可立馬眼睛又震了震,五品?
她的兒子是塞了一千兩銀子,又托了關系,想盡法子才從九品混到七品官的,還一坐就是三年毫無升遷的預兆。
這甯珊月一去北境就是五品,來日有了政績,官位更在自己兒子之上。
說句難聽的,樓兒見了自己娘子都要跪拜行禮了。
若是再過幾年官職超過了樓兒的父親,天老爺,那整個秦家不都被這個甯家女踩在腳下了嗎?
周氏眉頭低壓了下去:“别吵了!來人呐,将甯珊月帶去祠堂,跪着!
這是秦家的家法,你聽也得聽,不聽也得聽!”
得趕緊将她這高門女的氣焰給打下來,将來她翅膀硬了,就更不好掌控了。
秦郁樓面露難色:“啊,母親,算了吧,跪着傷膝蓋。”
周氏不理他,繼續厲聲吩咐道:“趕緊讓家丁進來!”
甯珊月擡起水霧彌漫的雙眸看着秦郁樓,看着她嫁的人:“你就這麼看着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