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話完對着李覓道:
“覓姐姐,滿朝文武都在傳你會是将來太子正妃人選。你别怕,這等腌臜貨這輩子都入不了東宮。”
甯珊月入宮沒幾日,這後宮的謠言便開始滿天飛。
可是她從前在宮中是舊人了,從未出過這樣的事情,這次很顯然是有人刻意而為之。
甯珊月眸色清冷的看着她二人:
“我很忙的,沒功夫跟你們在這兒論清白。
今日午後我交代給你們的事情辦好了嗎,沒有的話,我可是賞罰分明。
出了錯處被我逮到,撤了二位手裡的權力,将你們逐出宮去也是有這權力的。”
李覓被家中告知,整個李家會傾全族之力送她登上太子妃之位。
她更知道,現在沒有甯家在前邊阻礙她路了,那自己入選太子正妃的幾率便是最大的了。
李覓那尖俏的下巴跟錐子似的,眉眼上挑了幾分:“甯珊月,來日我做了太子妃,你就等着瞧吧!”
那身邊的小女官道:
“覓姐姐何不就此教訓教訓她,量她也不敢反抗,一個小官夫人罷了,又不是從前皇後娘娘身邊的第一女官!”
甯珊月就立在她面前,挺直了胸膛,毫無懼色:
“教訓我?你最好是說到做到,别讓我瞧不起你,太子妃。”
她可不怕什麼禮部尚書的女兒,這幾年她連匈奴都跑過了,什麼妖魔鬼怪沒見過。
李覓若是敢動她一下,那就有好戲看了。
她明日就倒在床上告病,宮宴的事情要麼扔李覓身上,要麼堆給太子,裴昀鐵定找她的麻煩。
李覓将手高高舉起:“的确,你這等勾引人的狐媚子是該好好教訓教訓!”
那手剛一舉起來,就被人捏住了手腕,腕骨處傳來碎裂般的疼。
裴昀伸手一甩,李覓身子一歪便坐到了地上。
身穿雪白色繡着金絲團龍紋的太子裴昀突然出現在内務府,一臉陰鸷的瞪着李覓:
“滾出去。”
李覓跪在地上,哭了起來:
“太子殿下怎為了一個有夫之婦這般兇臣女?
這甯珊月前幾年受家中之命,還勾引過皇上的呀,如此惡心之人,殿下就這般看得入眼嗎?”
甯珊月面色慘白了下去,這事兒,在當年的确鬧得沸沸揚揚。
東廠中人查出來甯家給她送入宮的密信裡,的确寫着雙管齊下的字眼兒,說甯家在後宮不能無人。
那複辟世家從前輝煌之心,一度膨脹了起來。
是這東廠裡的人都是她姑姑的夫君萬督公手底下的人,這東西就沒公開出來。
但依舊被有心人知道了,這事兒就這麼傳開了,隻是帝後二人沒放在眼裡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