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這株紅珊瑚就不同了,品相千年難得一見,形如火焰。
正由于它大,所以掰斷了也不容易看出來。
少時在北境的萬物盛開大會上見過那晶瑩閃着微光,顔色缤紛的珊瑚,心底便愛不釋手。
後來她姑姑去了海上,也在陸陸續續的給尋一些珊瑚回來。
她不僅喜歡珊瑚的絢爛美麗,還喜歡珊瑚代表着永恒的意義。
永遠燦爛于深海,縱使漆黑的海底不見光,冰冷,而這珊瑚也永遠似火般永恒綻放。
這是她想要的人生,無懼周遭環境,始終明豔燦爛。
秦郁樓走過來,拉過她的手臂:
“朝廷出發去行宮的日子還早,你為何非要明日就走,是趕着去見誰?”
甯珊月一把甩開他的手臂,臉色極為難看:
“我是宮宴的主理人,大大小小的事情等着我去定奪。
我不早點去,難道等着皇後娘娘跟匈奴太後到了行宮,遣人來讓我去吃席嗎?”
秦郁樓也憋着一團火,今日栗妙齡說的那些話早就在心底發酵了:
“你從成婚以來,你自己說說,你在秦府全日的待過幾日?
你如今是秦家婦,總是往宮裡跑,去做宮中的下人,娘子覺得這件事很合理嗎?”
甯珊月隻覺詫異:“宮中的下人?那你又是什麼呢,玩兒蛐蛐的無用之人?”
她懶得跟秦郁樓廢話,直接道:
“我在帝京城的東城那邊有一套大宅子,咱們搬出去住吧。”
蓉蓉告訴她,周氏沒事兒喜歡派人來打聽她院子裡的一切動靜,還喜歡關起門來跟秦郁樓說話。
甯珊月格外厭煩這婆母這些行為。
可秦郁樓總是說,他母親養大他不容易,讓自己多多孝敬他母親。
秦郁樓冷道:“分家,我自是不能同意的,母親會難過的。”
甯珊月道:“我們隻是暫時的搬出去住幾日,等你官複原職,朝廷的調令下來,咱們是要去北境的。
夫君,我的東西放自己家裡都能被損壞偷盜,你做為我的夫君也沒站出來為我撐腰。
以後再有同樣的事情發生,府裡人便更不會将我放在眼裡,隻會覺得我在小題大做了。”
秦郁樓辯解起來:
“那紅珊瑚吃不得用不得,你何必如此在乎?
我母親是要面子的,她辛辛苦苦一輩子,你讓着她一些不行嗎?”
此言一出,甯珊月臉上的怒意就突然的一改為嘲諷,滿臉戲谑的看着他:
“秦郁樓,你算是了解你母親的。你這話,等同于承認是她幹的了。”
她走過那蛐蛐兒籠子旁邊,一手将罐子打翻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