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說了,她自己也想跑出來,秦府沒有她的天地。”
江雲娆聽聞此話,将腳步停了下來:
“昀兒,人家已經成婚了,咱們皇家也該對從前的女官放手了。
你這樣做,人家新婚夫妻鬧矛盾可如何是好?”
甯珊月一時驚詫不已,自己操持宮宴不是皇後娘娘的意思嗎?
可照方才皇後與裴昀的這番對話來看,皇後娘娘對自己操持宮宴并不知情。
她繼續尖着耳朵聽着,腳步也放得更輕了。
裴昀沉默了一會兒才道:
“母後說的是。
隻是兒臣不明白,為何母後要将甯二姑娘匆匆忙忙賜婚給秦郁樓那等無能之輩?”
江雲娆歎了歎:“母後曾經因珊月屢次立功答應過她一個願望,這賜婚是由她的那個願望來換的。
珊月說傾心相許,兩情相悅,想自己決定自己的婚事。
所以母後還不是半得罪了甯家,一道懿旨賜下,給了她這自由的權力。”
裴昀眸底生了暗雲滾動,似悶雷就要炸響般的怒意集結:
“那母後覺得甯二姑娘看得上那蠢笨無能之人嗎?母後這分明就是亂點鴛鴦譜。”
江雲娆側眸看了他一眼:“你生氣做什麼,關你什麼事?
人家喜歡什麼樣的男子,還要按照你的價值觀來做判斷不成?
你父皇說了,你自己再選不出一個自己喜歡的太子妃,那就他來做決定了。”
她當初勸過甯珊月好幾次,讓她想清楚,這孩子倔得很,一副非秦郁樓不嫁的樣子。
裴昀走着走着,那跟裴琰長得一模一樣鋒利的下巴頓時銳利了起來,
那陰沉冷戾的模樣跟當初裴琰脾氣上來時候的樣子簡直如出一轍。
“兒臣自有主意。”裴昀聲色雖低,卻也透着一股逆反之味來。
江雲娆拍拍他的肩膀:“你可别學你父皇年輕時候啊,你是儲君,可不要為情所困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。”
裴昀将頭稍稍低了下去,未再答話,将自己的母後送回崇甯宮後便折返。
才剛剛走了幾步,便看見面色清冷的甯珊月,站在了自己面前:“太子殿下好計謀啊。”
裴昀背着手走了過來,垂眸看着她:“喜歡打啞謎?”
甯珊月語聲幽涼了下來:
“原來張公公也被太子殿下給控制了,殿下是故意讓我來操持宮宴的對嗎?
皇後娘娘一開始其實不願打攪我的新婚生活的,這些都是你的主意。
你先在引導秦郁樓給我取消了宮宴主理人一職,
然後又故作不知的将此事告知我,令我與秦郁樓爆發争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