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能是怎麼回事兒,那癞蛤……秦郁樓不滿自己夫人出來抛頭露面,為國争光,怕光芒傷了他男人的尊嚴。
所以一直使絆子,想讓二姑娘回歸秦家相夫教子。”
甯珊月擡頭微瞪了裴昀一眼,還沒來記得說下一句,裴昀又語氣不好的繼續輸出:
“自己被枕邊人算計了好幾次,還傻愣愣的不知道為什麼。
成婚之前自己去看的人,看了好幾次,這就是你看的結果?
品行,人生規劃,家族全貌,家族文化,你都了解什麼了?
甯珊月,你這輩子做做女官就行了,跟人成婚玩兒心眼兒的把戲,你玩兒隻會将自己給玩兒進去。”
崇甯宮的側殿裡,隻聽見裴昀一人的聲音,一直在罵人。
江雲娆回頭看了芝蘭一眼,芝蘭也看了自己主子一眼,二人都保持沉默。
甯珊月被罵哭,很是委屈的抽了抽鼻子:
“我知道,我知道自己蠢。
但我從未去懷疑過枕邊人都會算計自己,那畢竟是枕邊人。
殿下别罵了,我又不是老狐狸,犯點兒錯怎麼了,大不了同歸于盡。”
江雲娆蓦的看了過來:“珊月,你在說什麼,什麼同歸于盡?”
甯珊月道:“反正和離是不行的,逼急了,誰都别好過,一起死了算了。”
江雲娆将水壺遞給芝蘭,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:
“你這牛脾氣比你姑姑更甚。本宮聽了,大緻也了解了。
就是你這夫君婚前婚後差異巨大,
從一個支持女子走出宅院,處處承托你變得更好的态度,一下子轉變為了從前傳統男子的那些老思想。
你覺得秦郁樓阻礙了你未來的大展宏圖,秦郁樓也在背後算計你,想用孩子拖住你,
是以你們産生了巨大的矛盾,是這樣吧?”
甯珊月點了點頭:“是的。”
江雲娆這半生經曆得過多,遇見這些事早已平靜得不能再平靜:
“你當初哭着喊着,求着本宮為你賜婚,本宮就在心底打鼓,但是你說非他不嫁,愛得難舍難分。
但又知道你倔,本宮不同意,你肯定還會做出更逼迫家族的事情。”
裴昀在一邊問:“當初母後就不該随意的同意,她能如何逼迫甯國公府?”
江雲娆道:“還能怎麼逼迫,先斬後奏,先洞房再成婚,亂來一通是不是?”
甯珊月将頭低了下去,更無顔面對。裴昀聽見這話,隻覺更氣了:“豬腦子!”
江雲娆看了裴昀一眼:
“好歹珊月比你大三歲,小時候你還叫一聲甯姐姐,你一直罵人家幹什麼?
嫁錯了人就嫁錯了呗,難不成還得真去死一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