甯珊月深呼吸了好幾口,手指一直攥着那紙團,用力着:“珊瑚不給,其餘的,都給他們。”
裴昀笑:“這一次,你倒是大氣。不過一些财物而已,将來都會有的。”
甯珊月朝他點了點頭:“謝殿下安慰。”
裴昀看向辛吳:“将東廠調查的東西都給甯二姑娘。”
辛吳将幾封密函都交給了甯珊月:
“甯二姑娘,這些東西,足夠令秦郁樓好好喝一壺了。
和離罷了,易如反掌。
嫁妝,您也别給,這秦郁樓不是個好貨,别便宜了他半點。”
自皇後同意和離後,裴昀便在準備這東西了,
他早已料到如秦郁樓那樣的男人,不讓甯珊月脫一層皮是絕不會讓她離開的。
甯家财物過于雄厚,他不願甯珊月太吃虧,就如此将嫁妝送了出去。
甯珊月疑惑的将東西都打了開來,看了起來。
看了片刻,甯珊月眼白裡的血絲轟然炸開,猩紅之色蔓延眸底,她的手顫抖起來:
“竟還有些事!”
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裴昀,滿是震驚。
裴昀背着手,深邃的桃花眼虛了虛,冷道:
“孤早說了你是豬腦子,枕邊人的算計,你是一點都不清楚。
孤還覺得,你這種腦子,能算計你,恐不止是枕邊人。”
那些密函裡,是辛吳帶着東廠裡的探子找出來的關于禮服損壞,以及銀耳羹的證據鍊。
禮服被裴昀的人送回了皇宮,命八十位繡娘反複查看,看看這到底是野貓抓的,還是人為的。
繡娘們一眼就看出來了,是有人故意而為之。
辛吳推算時間線,查探禮服送來所經手之人,皆有證據指向秦郁樓。
其次便是那銀耳羹,加上萬琢玉的供詞,人證物證都落在了秦郁樓頭上。
辛吳隻覺查到後,驚訝無比,新娶的娘子,如此優秀,容貌也動人,怎會有男子心胸這般狹隘,這般算計自己的枕邊人。
甯珊月心中波瀾縱起,一股幹嘔之意噴湧上了喉頭,她唇色迅速的蒼白下去:
“我真的好傻,好愚蠢!”盛怒之下,甯珊月跑到一邊幹嘔了起來。
眼淚順着眼眶滴滴墜落,砸在枯草之上消失不見。
蓉蓉看見自己主子哭,她也忍不住落淚:
“秦家人怎那般歹毒,處處都是算計,處處害怕二姑娘大放異彩,真是太過分了!”
甯珊月身子蹲了下來,腦海裡隻剩下空洞的眩暈。
她以為枕邊人這樣的關系,不至于算計自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