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5章(第7頁)

  裴昀道:“将此人按照大周律例打入死牢。”

  栗妙齡吼道:“甯珊月,你好狠的心!”

  裴昀轉身看着她:“要處置你的是孤,不是她。”

  甯珊月抿了抿唇,眼神晦暗無光,嗤嗤的笑了出來:

  “我的枕邊人算計我,沒想到你,栗妙齡,我們相識十餘年你也能如此算計我。

  鯉魚刺,秦郁樓在婚前對我的诓騙,都是出自你手。

  怪不得,秦郁樓知道我心中所思所想,這些全都是你一人策劃的。”

  她兩眼泛紅:“我這些年的确是瞎了眼,所受算計皆是親近之人,真好,你們幹得可好了。”

  栗妙齡的眼神從孱弱轉為了憤怒:

  “哼,甯珊月,你就是自私,你就怕我過得比你好,你就是不想幫我,你想看着我痛苦一輩子。

  你那麼努力,在外如此的光鮮亮麗又如何,還不是要嫁人,還不是過的雞飛狗跳的日子。

  我給自己選一個好的,女人這輩子幹得好不如嫁得好。

  太子殿下龍章鳳姿,将來又是皇帝,我這麼做是明智之舉。

  是你自己不要的,我想法子為自己鋪路怎麼了?”

  栗妙齡咬着牙暗恨着,甯珊月去北境不就是怕人戳脊梁骨嗎?

  等風波一過,還不是半推半就的從了太子。已經是個二嫁婦了,鐵定心氣兒也沒從前那麼高了。

  去北境又不是死了,也總有回來的那一天,她就是自私。

  從南疆寄來責備她的書信裡,書寫着許多罵她無能,從小這麼努力還是比不過甯珊月的話語。

  人家輕飄飄就得皇後看重,做了首席女官,而她卻要萬般努力與讨好,才得在東宮做個小宮女。

  栗妙齡強忍着眼淚,生生将淚水給逼了回,眸眶被恨意覆滿。

  辛吳命人将栗妙齡帶了下去,送回帝京城的牢房中關押,按照大周律法诋毀皇族,鞭刑二十,刑期七年。

  栗妙齡在走的時候還在等着甯珊月給自己求情,畢竟甯珊月對朋友是真的掏心掏肺,可是這一次,她沒有等來。

  甯珊月看着栗妙齡被拖下去的身影,眼淚從眸眶裡滾落,她緊皺眉心的看着,滿腔的失望洶湧滔天。

  大周與匈奴帝國建交十八周年的慶典,行宮第一站與上林苑圍獵的第二站都已經舉辦完成。

  慶典的最後一站是湖宴,裴昀拿着甯珊月寫的那份瀑布與湖水的講稿在船上大放異彩。

  那說辭的角度,被皇帝誇贊了好幾次。

  甯珊月看着總算才是将心放了下來,悄悄的乘坐小舟離開了清遠湖。

  走上馬車,踏上了回秦府談判的路。家中來信,說秦家不願和離,什麼調價都不願。

  再次下馬車時,擡眸看向秦府門匾的那一瞬,竟生出恍若隔世般的錯覺。

  上一次從這裡出去的時候,還在想着如何敷衍的将日子過下去,這一次回來的時候,竟是來談和離的。

  門一開,府中的家丁朝前連忙奔去:“少夫人回來了,少夫人回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