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這時候,她也已經想好了,甯家到底是高門,事發後,她必自裁,絕不苟活。
人一旦做了去死的決心,力氣一下子就洩了下來。
不再掙紮後,那一層一層的衣衫不斷墜地,她眼角劃下淚痕,兩眼空洞起來。
就在秦郁樓快要徹底剝幹淨她時,門被人一腳踢開,一塊石頭猛的砸了過來,擊中秦郁樓的背部。
秦郁樓吃痛的驚呼一聲後猛的回頭,發現太子裴昀居然已經到了。
他暗叫不好,時間方才就是被這該死的甯珊月給拖延的,他已經沒有機會制造自己不在場的證據了。
隻不過秦郁樓看見裴昀時,心底還是發怵的。
冷冽的殺氣在屋子裡流竄起來,一股威壓之感重重襲來。
房間裡的空氣似一瞬冷了好些,将她眼角的淚滴都快凍成冰珠子。
秦郁樓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,面色蒼白的看着太子。
裴昀深邃的容顔被黑色的氣流籠罩,渾身戾氣橫生,寒聲道:
“金吾衛先退出去,封鎖附近所有出口,此地有問題。”
他往前一步,将門給關了起來,人站在了門前,眼神似淬毒的長刀一般砍在秦郁樓的身上:“放開她。”
蓉蓉在外哭着:“二姑娘,二姑娘對不起,是奴婢跑慢了!”
甯珊月連忙拖過那殘破的裙子擋住自己的身子,驚懼淚眼的望着裴昀,
她沒想到裴昀這麼快就來了,可也還是見到了她如此受辱與狼狽不堪的模樣。
随即,避開了他的眼神,渾身潰敗了下來
裴昀将身上的披風拖下來,一把扔了過去,同時砸在甯珊月跟秦郁樓的身上:“給她蓋好。”
他話不多,但每一字都說得咬牙切齒。
秦郁樓将披風扔在了地上,冷笑着:“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,殿下又不是沒見過。”
他知道自己完了,反而輕松了起來,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情:
“太子殿下對臣的前妻如此牽挂,如此愛重,還何必讓人去什麼北境,直接納入東宮,日日在床上伺候你不就行了?”
他話完便掏出了一把匕首,橫在了甯珊月的脖子上,還笑着劃了一條淺淺血痕出來,以示他是來真的。
裴昀看着他,聲如悶雷将要炸響:“你把她毫發無損的放了,孤還能留你一條狗命。”
秦郁樓挾制着甯珊月,将甯珊月身子提了起來擋在自己面前,此刻的她,身上還剩下一件半透明的薄紗。
甯珊月不敢看裴昀一眼,她此刻隻覺無比羞恥。
裴昀看着她,語聲溫和平靜:“你不用覺得有什麼,惡心的人又不是你。”
秦郁樓大笑道:
“原來太子殿下對臣的前妻還是真愛呢,都這個時候,她如此不要臉的站在兩個男人面前,太子殿下還在安慰人呢。”
裴昀溫和的眸光從甯珊月身上移開,落在秦郁樓身上時已是冰冷如深淵:“來談條件,孤沒這個時間跟你說廢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