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家滿門跪在皇宮門前,将秦郁樓的屍體橫在地上,求帝後二人給一個說法。
甯珊月被關押在地牢裡,三天了,不曾吃過一粒米。
甯家派人來問過她,她隻說,求甯家全族竭力保下太子,她已經不重要。
天元宮。
皇帝裴琰龍顔大怒,立在龍台之上,眉眼狠厲:“大理寺呢,都查到什麼了!”
皇後江雲娆立在龍椅一邊,兩眼已經有些憔悴:
“皇上,我們要相信自己的孩子,并非外界傳的那樣不堪。
隻是秦郁樓是珊月前夫,的确死了。
他在死前說了最後一句極其不利的話,如今死無對證,我們皇家是站在劣勢。
大理寺查案需要,但是現在鎮壓謠言,穩住太子在大周的儲君形象,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裴琰氣得不輕:
“還有幾個月就要做監國太子的人,竟出去鬧了這麼一件事來,這要朕如何氣得過!
若不是看在這是朕跟你的兒子的份上,朕早就讓他死了一百回了!”
江雲娆也不清楚這兩個孩子到底怎麼了,于是道:
“讓他們兩個到天元宮來,咱們一句一句的問。
此事不能再發酵了,問清楚了,得趕緊給秦家一個說法,平息此事。”
裴琰飛挑的長眸暗雲流動:
“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,現在秦家是咬準了這句。
事情已經這樣,咱們即便做壞人去動秦家,再保自己的孩子,但當着天下人面前,你我怎麼做?
若是做得過分了,隻怕天下人都覺皇家失心,天下孺子不知如何讨伐天家呢。”
江雲娆眉眼垂了垂,又掀眸看着他:
“實在不行,就以皇後教養太子無方為由,将罪責推到我身上吧,大不了……”
那句廢後的話還沒說出來,就被裴琰給打斷。
裴琰從龍椅上蹭的一下站了起來:“雲娆,廢太子也不會廢你。”
江雲娆眸眶裡有了淚光,不可置信的看着他:“你要廢太子?”
裴琰沒再繼續說下去,等着二人來了以後,甯珊月跪在右邊,裴昀跪在左邊。
裴昀的眼睛自跪下後,就一直盯着甯珊月,多日不見,有些話他還沒來得及說。
可是帝後二人站在上邊什麼都看見了,都不用再解釋了,
便已經知道自己生的這個逆子對甯珊月是真的,此事隻會更加棘手。
皇帝厲聲傳來:
“大理寺的供詞朕看了,你是因為當時看見秦郁樓用刀子劃傷甯家二姑娘,為了救他所以殺了秦郁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