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氏不再開口,也不好意思再說下去,對這位太子,她心底的确是有些愧疚的。
她也不是要甯珊月去做什麼平南王妃,就是單純的覺得二人有了這關系,該在一起。
次日一早,甯珊月便出了一趟府,她的心裡一直憋着一股氣提着,人還不算徹底垮掉。
拿了自己祖父的令牌,偷偷來了這帝京城中的地牢。
甯如華跟她說,栗妙齡是秋後處斬,還有一個月就要砍頭了。
蓉蓉扶着甯珊月虛浮的身子下了馬車,不解的問:
“二姑娘昨日求主君想辦法延後栗妙齡的死期,這是為何啊?”
甯珊月蒼白的容顔上,隻剩下狠厲:
“死,我覺得有些便宜她了。有些時候,活着,比死更難受。”
一道慘白的光,從牢房的那扇小窗口投射到栗妙齡的蒼白的臉上,令那張烏青色的尖俏小臉更為蒼白了。
栗妙齡手上腳上都帶着鐐铐,腳腕的皮都被鐵鍊子都磨破了,發紅潰爛起來,牢房過于髒污,她的傷口愈發潰爛。
幾隻老鼠從她腳跑了過去,她也是一動不動,整個人面無表情的坐在枯草堆裡,身上的衣衫破爛,肚兜露了一半出來。
甯珊月罩了一身黑色素紋錦緞長裙在身上,烏發用一根青色的玉簪挽着,
除此之外便無其餘配飾,整個人散發着一股清寒意味來。
牢頭開了鎖,收了銀子後就走開了,甯珊月黑色的裙擺停在了栗妙齡的牢房門前:“栗妙齡,别來無恙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