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讓你自作主張的?小松子,你膽子倒是大的很。”
小松子被吓得跪在地上,哆哆嗦嗦的道:
“奴才沒别的意思,就是不想王爺這樣一直餓着自己。
正好附近開了一家當歸酒樓,奴才就想去買來給王爺嘗嘗。”
裴昀神色冷戾:
“若是帝京中人有心在此處開來監視本王,本王明日就讓酒樓裡所有的人,人頭落地。”
小松子不敢再多一言,悄悄的退了下去,留下裴昀一人坐在屋子裡,看着這桌上熟悉無比的菜肴。
六道菜裡,有兩道是自己常愛吃的。
他沉聲說了句:“不是母後,就是妹妹幹的。”
随即命人将這些東西都給撤掉,連筷子都沒動一下。
他已經來南疆好幾個月了,從秋日到寒冬,再從寒冬到初春,四五個月了,
但是他的心還是停留在最寒冷的冬日裡。
在南疆沒有人念叨他。
皇後不會念叨他穿少了吃少了,父皇更不會念叨他年輕氣盛,政務有些莽撞,妹妹也不會一直念叨要養小橘子。
如今這耳根子是清淨了,就是站在王府裡一看,格外的冷清。
整個南疆也有完善的官僚班子,他這個藩王可以有,也可以沒有。
他抵達南疆後,不是在山裡打獵,就是在山裡搭個帳篷,避開人世,誰都不想見,什麼事情都不想過問。
辛吳拿着幾份折子走了進來:
“王爺,橫雲縣的問題,之前南陵城的官員已經來找過您幾次。
現在那些官員來回複了,說問題都已經解決了,謝王爺成全。”
裴昀神情恹恹,淡聲道:“什麼橫雲縣,不記得。”
辛苦解釋道:“就是南疆的老大難問題。
橫雲縣乃進入南陵繁華中心的交通要道,客商往來居多。
但近年來總是匪患頻發,且都是百姓作案。
作案人數衆多,官府無力鎮壓。長年以往……”
裴昀起身朝外走了去:“以後這些事,别來煩本王。”
辛吳住了口,不好再說下去,隻是有些喪氣的将頭低了低。
他自己倒是很好奇,為什麼橫雲縣有了好的變化,這些官員都來感謝王爺呢?
但是平南王不願理會,他也不會再繼續說下去。
隻是橫雲縣這座縣城,最近是有點奇怪。
橫雲縣的匪患在每年過年前後是最嚴重的,但今年開春後,就好似緩和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