升任知府,調往裴昀身邊
他起身去了當歸酒樓,坐在酒樓裡等甯珊月回來,好好懲處一下這個膽子大的酒樓老闆。
他坐在酒樓的二層,聽那說書人将南疆的故事已經聽到河伯祭祀了,甯珊月還是不曾回來。
甯易走上前來道:
“王爺,我們老闆許是要出去躲幾日。
河伯祭祀,對每一位少女都是滅頂之災,她不想嫁給河伯,所以逃了。”
甯珊月就站在屏風之後,今日的确是她離開的日子。
她想要裴昀站出來将河伯祭祀的惡俗給掀翻,整個南疆隻有藩王才有這樣的實力。
其餘官員要麼是本地人推崇河伯祭祀,要麼事不關己,要麼勢力弱小不足以跟河伯勢力對抗。
這河伯祭祀的習俗已經在南疆區域存在兩百多年了,
這南疆的風調雨順,糧食收成,江河營生都是來自于河伯的一念之間,百姓們深信不疑。
朝廷管制過,但效用不大,因為很多官員也是當地人。
祭祀河伯的那群人叫做通神者,他們有自己的武士,祠堂,以及龐大的組織,普通人根本對付不了。
這群人,将教授文化知識的老師全給沉江淹死,不讓百姓們接受教化,從而隻信河伯。
若是破壞河伯的形象,那将在南疆掀起軒然大波。正因如此,朝廷才視其為特大毒瘤。
風浪越大魚越貴,風險越高功越重,甯珊月已經盯上了這河伯了。
裴昀眉心皺了起來,審視着看了甯易好幾眼:“讓你們老闆出來見本王。”
甯易誠懇的回複:“老闆真的走了。”
裴昀立在房中,此刻其實已經猜到了這女子是故意靠近自己的,還使了不少手段,一直在引導他出來管理南疆。
他來南疆半年,宮中沒有一封書信寄來,父母沒有管他一句,甯珊月也去了北境。
他實在想不出來,有什麼人會一直在引導他。
他不會覺得這是甯珊月,因為甯珊月不喜歡他,不會為他做這些事。
帝京來的廚子,說書人的唱段,都在提醒着他的身份與責任。
甯珊月的心都要跳出來了,自己怎麼就被裴昀給識破了呢?
她咬着牙躲在屏風後邊,将呼吸都給關了,生怕裴昀發現。
裴昀這時在房中站了起來,看了看四周,并未展露自己惱怒的情緒:“她這輩子都不回來了?”
甯易完全沒有發現面前的平南王眸底生了淡淡戾氣:
“這倒不一定,等老闆回來了,小的一定派人通知王爺。”
裴昀收回自己的目光,随即轉身離去,面容上看不出來任何神色,甯易也猜不出來。
裴昀行至當歸酒樓下,擡頭看了那二樓一眼後就真的離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