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任知府放出狠話要收拾河伯以後,命還留着,還活得好好的。
知府大門也沒了人敢來潑油漆,整個南陵城的官僚班子都高速的運轉了起來。
種種情況,甯珊月也能猜到裴昀有在背後發力的。
平南王府後院,她坐在裴昀身邊,給他削蘋果,切成了小塊遞到他嘴邊:“王爺還是不喜歡做這些事嗎?”
裴昀張嘴将蘋果咬了一口,慢慢嚼着:“不喜歡,但本王答應了你,跟你合作不是嗎?”
話完,他挑眉邪笑:“你知道本王喜歡做哪件事,不是嗎?”
甯珊月不解風情的回:
“但臣希望有一天,王爺能自己開了平南王府,召集封地群臣商議諸事,實打實的開始治理南疆。”
将南疆當成他治理天下的第一站,隻是這句話,她不敢就這樣說出來。
裴昀沒好氣的看她一眼:
“本王做的這些已經能夠讓你在南疆站住腳跟了,至于其他的,本王沒那個想法。”
做那麼好又有什麼用呢,一個被流放的太子,有必要做那麼好嗎?
甯珊月将手放在裴昀的手背上,溫聲道:“沒關系,我們慢慢來。”
日子從善如水,甯珊月白日做知府,晚上做他的知己。
換掉從前的身份,他們開始無話不談。
甯珊月也才發現,原來自己從前從沒主動的了解過裴昀。
不過現在她有機會了,她有機會好好的聽聽他的心了。
兩個月過去,二人竟平靜的生活在了一起,沒有什麼争執,日子過得還算甜蜜。
隻是裴昀這人,近來在床上對自己的要求多了起來,
非要逼着她說臉紅耳赤的話,她也總以公務為交換,再不知羞的咬着牙說。
甯珊月突然道:“我覺得王爺近來心情要比剛遇見你時好多了,這樣挺好的,越來越有人氣兒了。”
裴昀跟她躺在床上,攥着她的手在半空中揉捏着:“你日日在本王身邊,心情自然好了不少。”
甯珊月側過身子抱住他:
“我隻希望你能早日的真正開心起來,你心裡總是有一團烏雲,但我相信你能剝開這些晦暗的。”
裴昀夜裡會抱着她睡,手指慢慢穿插過她的發絲,一絲一絲的捋着:
“咱們生活在一起幾月了,日日同寝。但你終究是朝廷官員,本王自是不能真的将你當什麼侍妾。
若是你有孕了,那就生下來,我們還是在南疆辦一個簡單的婚禮。
等孩子落地,本王再奏報帝京,做正妻。”
甯珊月渾身一震,婚禮?
裴昀這話好生突然,自己的身份不過是跟他萍水相逢是一個知府罷了,他怎會這般突然說讓自己做平南王妃呢?
且還說什麼等孩子落地再去奏報,這明顯又是先斬後奏,跟帝京方面對着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