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是什麼身份,你是誰,你難道都忘了嗎?挫折不過隻是一時的而已,又不是一輩子按在你頭上了。
人生的路還上,為什麼就不能站起來往前走呢?”
她兩眼赤紅的看着裴昀,其實她最近在裴昀耳邊已經無數次的說了這河伯一事了,裴昀都無動于衷。
河伯祭祀眼看就要開啟了,她越發的着急了起來,今日才将他給拉了出來,讓他親眼看看。
裴昀厲聲道:“敢直呼本王大名,你不要腦袋了?”
甯珊月執拗起來,走到他面前死死攔住他:
“能将河伯一事連根拔起,你平南王的名聲自然大噪,收複南疆民心也在此一舉。
此事不能由我自己一個人來,王爺必須加入。”
裴昀:“你要管你自己管,本王沒那閑心。”話完他便擡腳離開,翻身上馬。
甯珊月不依不饒的拽着那缰繩:“我最後問你一遍,你到底管不管?”
她眼神尖銳起來,裴昀知道,她隻要是這副神情,那就是極其憤怒了。
裴昀依舊道:“不管。”
甯珊月猛的松開了缰繩,怒道:“裴昀,你還是個孩子嗎?
事情已經過了一年多了,你該走出來了。
你不是普通人,你身上的擔子從小就比别人要重。
你自己睜開眼看看,看看為什麼自己會來南疆,而不是去北境,去東邊,你自己想想!”
裴昀仍舊策馬離開,不再跟她繼續說下去。甯珊月在後邊吼道:
“好啊,你不管就算了,我自己管。我即便是死在南疆,屍骨無存也不要你管了,我自己一個人來!”
裴昀策馬走了幾步,他知道這個女人有些天不怕地不怕來着,又調轉了馬頭回來問了一句:
“你管,你準備怎麼管,你有那能力嗎?”
甯珊月站在馬下,鼓着氣大聲道:
“一百少女前去祭祀,我也去,我去做河伯今年的正妻,我自己去祭祀!”
她就是要親眼看看那河伯到底是何方神聖,得自己去看了才知道怎麼對付。說罷,她也翻身上馬絕塵離去。
隻聽得裴昀在背後驚雷一聲吼來:“甯珊月,你趕緊給本王收手!”
前方拿馬兒忽的嘶鳴起來,甯珊月勒住缰繩,身子停在了原處。
她剛才是聽錯了嗎,裴昀叫自己什麼,甯珊月?
裴昀策馬走來,擋在她面前,一雙冷戾的眉眼格外陰沉:“你到底還要裝多久,甯珊月。”
甯珊月石化般的立在馬上,想要逃避,卻又不知從何處逃脫。
她此處找地縫來着,不敢看裴昀的眼睛,更不知道自己是何時被裴昀發現的,眼神裡有些慌亂。
裴昀将她從馬上拉了下來,抱着站穩在了地上接着罵:
“你覺得你自己很聰明是嗎?還有這膽子來瞞過本王的眼睛,你到底還要裝到幾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