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個漆黑的甬道裡一直奔跑着,她要出來告訴裴昀,一定要理智。
千難萬險的走到現在,可不能再出差錯了。
裴昀緊握她的手道:“孤說的話,都是真的,可不是在刺激你。”
甯珊月摔倒在甬道裡,哭喊了出來,膿血漸漸停止流動,卻沒有醒來。
那大夫日日都來給她紮針,也不見醒來。
裴昀在離開南疆的前一夜走入甯珊月的房中,吩咐道:“蓉蓉,東西都打點好了嗎?”
蓉蓉将手裡的東西放下,回禀道:“都打點好了,明日一早,甯易會進來背着二姑娘上馬車。”
裴昀看着這滿室鮮豔炫彩的珊瑚:“這些東西記得今晚收好,以後就擺在孤與太子妃新婚的洞房裡。”
床上的甯珊月聽不得這些話,她下巴微微動了一下,不過沒人發現。
頭不自覺的偏向了裴昀的方向,但眼睛就是睜不開。
蓉蓉走過來将甯珊月的頭掰正,怕她脖子扭着了。
次日一早,甯易走入房中跟蓉蓉開始收拾那些珊瑚:
“來了南疆兩年了,現在一下子說要回去,竟有些感慨。
這兩年,跟着二姑娘打過硬仗,幹過酒樓,出過海,好充實的兩年。
眼看着一切不好的都過去了,她卻将自己弄成了這個樣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