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6章(第7頁)

  烏恒第二日就去給呼延太後告狀去了,作為血脈純正的匈奴人,

  昨日的事情是有些讓呼延太後頭疼,畢竟規矩是規矩,習俗是習俗,她們都遵守幾百年了。

  不過太後還是很為難的看着烏恒:“哎,一回二回嘛,人家樂瑤公主年紀小,你幹嘛這麼計較。”

  烏恒吹胡子瞪眼,在松年殿跺了跺腳:

  “太後娘娘,單于現如今是被那大周半大小公主迷的五魂三道的,來日什麼好東西,單于都得給出去的。

  您是匈奴握有實權的太後,又是單于的親生母親,您不管誰管?

  這都俯首稱臣了,下次咱們匈奴站在大周面前還有什麼尊嚴可講?”

  呼延太後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,心煩了起來。

  對上裴樂瑤,她似乎連句重話都講不出口,還挺樂意讓她哄來着。

  這小姑娘,說話做事就是得人開心喜歡。

  完了,自己那兒子肯定就是這麼被哄開心,然後讓做什麼做什麼的。

  但作為太後,也有自己需要去恪守的東西,她依舊很為難的:

  “那哀家能怎麼辦,你自己去跟單于說,别來煩哀家!”

  烏恒怒道:“單于要是能聽,臣來找太後您幹嘛?”

  呼延太後起身從鳳椅上站起:“哀家得去找樂瑤公主學簪花了,你先退下吧。”

  烏恒罵罵咧咧:

  “單于整日找那半大小公主,太後娘娘您也是,改日臣去尋匈奴大祭司過來,看你們是不是被下了什麼詛咒!”

  呼延太後在自己的松年殿都坐不住了,擺駕去了萬凰台。

  裴樂瑤正在宮殿裡準備簪花用的物件兒,呼延太後一見了就把方才烏恒說的事情給忘了。

  一心安慰着自己,人家是外地人,不懂匈奴傳統也不打緊,肯定沒什麼壞心思。

  幾個時辰後,呼延太後戴着新做的花冠開心的回了自己的松年殿,拓跋野已經在松年殿裡等候一會兒了。

  呼延太後拖着鳳袍,冷哼一聲的走過來:

  “昨日你私自帶着樂瑤公主去找大祭司做什麼,你們很熟?”

  拓跋野才辦完朝務,就被呼延太後的人叫到了松年殿裡,開始一字一句的盤問。

  近來,呼延太後為了單于的婚事,對他的行蹤一直很關心,

  昨日就有探子回了她,說下朝後的一整日都是跟大周公主待在一起的。

  太後并無多少開心,隻覺不安,直到烏恒今日來告狀,她更覺不安。

  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麼樣子,她能不知道?

  拓跋野淺淺咳嗽了幾聲:

  “兒臣之前将公主的姻緣紅繩弄斷了,昨日找大祭司再造一條賠給人家。”

  呼延太後瞪他一眼:“咱們匈奴哪裡來的姻緣紅繩這種說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