鶴重霄貴為中書令與匈奴執政長公主的獨子,年十六,方初入大周朝野。
而自己的姐姐鶴綿綿則是選擇回了匈奴,做一名女醫。
鶴重霄由于身負大周與匈奴兩相血脈,
是以被自己的父親鶴蘭因安排在北境理藩院做做小官,
加以曆練,将來擔負起大周與匈奴之間的各項和平事業發展,
也算全了這段兩國之間的美好聯姻。
理藩院使臣一直纏着鶴重霄,說有急事,讓他趕緊回北境。
公務在身,他不得不被迫離去。
走之間,他來到了自己姐姐的宮殿外,要見裴樂瑤一面。
裴樂瑤還是走了出來,面色已經恢複溫和:“重霄,聽說你要回北境了?”
鶴重霄昨夜一夜未眠,心很是煩躁:
“對,有個理藩院的長輩教導了我一番。
說我一無功,二無名,一心就想着娶妻,好的女子怎會看得上我?
更何況,你還是皇上跟皇後娘娘的掌上明珠,我不能委屈了你。”
他牽起裴樂瑤的手,捧在自己心間:
“來日我掙得大功名,你也不再憂慮自己年紀小沒做好準備。
那時,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嗎?”
在裴樂瑤的心裡,她想要的感情是像自己父皇母後那樣的,彼此一個眼神就會知道對方要什麼。
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發自内心的喜歡與深愛,不僅僅是浮于表面的吃喝玩樂,還需有心靈上的往來。
她無法理解,一個人對高處的追逐,都是為了一段感情。
人想要變得更優秀,當是自己想要變得更好,是發自内心的先成就自己不是嗎?
可是她才十六歲,她自己也不懂,有時候也辨别不了。
她将疑惑告訴自己的母後,江雲娆總是很輕松的告訴她,多出去走走看看,多經曆,看多了,自然就知道了。
人生的答案總是藏在閱曆裡,而不是别人的話語間。
所以她十六歲就出了宮門,到處走走看看。
鶴重霄晃了晃她的手:
“樂瑤,你有在聽我說話嗎?
如果我們成婚,我答應你,一輩子留在帝京。
你日日都能跟自己的父皇母後,還有你的太子哥哥相見,絕不會與親人分離太遠的。”
這一點,無疑是重擊在了她的心間。
親人,從來都是她最在乎的。